第(2/3)頁 哪怕是很微小的損傷,呂奉閑的身份擺在這里,搜魂這件事,都不是輕易能做的,溫暮白擔(dān)不起責(zé)任,甚至都不是呂奉閑自己愿不愿意的問題。 只有覃帝呂澗欒才能決定。 除非對方能拿出相對合理的證據(jù),過錯方確實很大可能是呂奉閑,才能另說,否則此事不能輕易退讓,一旦出了問題,誰也承擔(dān)不起。 小魚倒也沒有執(zhí)著非得讀取呂奉閑的記憶,轉(zhuǎn)而指著慕容說道:“那他總該沒問題了,他說自己不知情,未必沒有撒謊。” 慕容說道:“我問心無愧,盡管來搜。” 但呂奉閑不樂意了。 單純只是隋人的事,讀取慕容的記憶,確實無所謂,可呂奉閑不能保證,會不會順便給讀取出點別的什么,例如他與慕容之間發(fā)生的事。 萬一給瞧出點什么,對呂奉閑不利。 畢竟慕容是對他懷疑,更多也在鱗兒偷襲,呂奉閑能狡辯,但局外人若是從頭看到尾,怕是很容易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所以他才必須得殺了慕容,只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秘密。 慕容自己說出來,跟被直觀的讀取記憶,又有不同。 后者呈現(xiàn)的會更清晰。 當(dāng)然,這兩件事呂奉閑都不希望發(fā)生。 但呂奉閑深知,此時忽然極力反對的話,就算溫暮白不說什么,心里也會明白這里面肯定有問題,且小魚亦能有說法。 呂奉閑知道,艱難的時刻還是出現(xiàn)了。 可他不能坐以待斃,等著有奇跡發(fā)生。 他現(xiàn)在的心思可謂電轉(zhuǎn)。 無論他給出的理由是否合理,只要反對讀取慕容的記憶,都會構(gòu)成懷疑。 那么如何把質(zhì)疑降到最小才是關(guān)鍵。 想徹底的完美解決問題,顯然不太可能。 他總不能指望著天命眷顧,自然化解。 反對已是必然,問題是以什么理由反對,才能把被懷疑的成分降到最小。 只要有說法能扯開,那么稍被懷疑,是能接受,或者說不得不接受的事。 眼見慕容已上前去。 溫暮白似也同意。 呂奉閑很急,然后急中生智。 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在場能讀取,或者說能夠讀取一位宗師巔峰武夫的記憶的只有溫暮白。 因為武夫沒有這個能力,小魚是肯定辦不到。 但再怎么說,溫暮白是覃人。 小魚能相信讓溫暮白讀取出來的記憶是沒問題的? 呂奉閑想著,小魚應(yīng)該不會意識不到這個問題吧? 除非她是真的單純到這個地步。 但念及此的呂奉閑也不再那么急。 在最后關(guān)頭出言反對亦不遲。 若是小魚先提出異議,他正好可以暫時置身事外。 所以他死死盯著小魚。 見小魚好像在思考,他心里稍微放心。 某方面來說,呂奉閑確實有些被天命眷顧。 畢竟若非對某個人很信任,讓他們一伙的人互相證明,且不論是否真能證明,關(guān)乎人命,又是敵對關(guān)系,哪能如此草率,半點戒心沒有? 且小魚是單純,但不傻,何況長久以往背負著深仇大恨,實際又能單純到哪去,她跟溫暮白又不熟,憑什么信任對方? 因此在溫暮白要讀取慕容記憶的時候,小魚說道:“我說要讀取他的記憶,可沒說要讓你來讀取,不論你是否知情,你的身份就不合適。” 呂奉閑聞言長松了口氣。 但他的危機并沒有徹底解除,慕容不死,類似的情況還會發(fā)生。 甚至可能很快就會再發(fā)生。 等小魚的事情解決,她人離開了,慕容就又該發(fā)難了。 呂奉閑是絞盡腦汁在想著怎么能盡快把慕容給弄死。 小魚能把事情鬧得更大些,多引來些人,把溫暮白的注意力分散走就好了,或者說,借著小魚的手,殺死慕容。 現(xiàn)在殺死慕容的計劃已是迫在眉睫。 呂奉閑必須想盡一切能想的辦法,哪怕冒著些風(fēng)險,也要確保能殺死慕容。 前面再怎么失敗都無所謂,但此刻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因為往后就沒機會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