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別自責。”屈浩言說,“這是我命、定的。怎么也逃不過的。” 韓意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屈浩言另一只沒有打吊針的手背。其實屈浩言很清楚,他只是個代課老師,他沒必要真的覺得需要負責學生,畢竟韓意自己也還只是個大學生而已。 屈浩言翻過手,輕輕和韓意握了握,似乎在說:“我沒事,放心吧。” 韓意還想說什么,屈媽媽忽然從外面回來了。 他嚇得直接從凳子上站起來了。 “啊,韓老師!”屈媽媽對這位救命恩人顯得尤為激動,“韓老師你這胳膊還沒好怎么跑來了?” 韓意頓了頓,說道:“嗯,我來看看屈浩言。看他醒了我就放心了。” “沒事的,他術后恢復的挺好的,明天就可以拔管了。”屈媽媽看向屈浩言的腿,嘆氣道,“就是沒想到孩子年輕輕的出這么大的事……” “肯定能恢復的,”韓意眼角余光一瞟屈浩言,“他才十七歲,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呢。屈媽媽你放心吧,受的傷總會恢復的。” 屈浩言有些難過。韓意說這話就好像在安慰他媽媽,卻又像在安慰他自己一樣。 他會自責,是能理解的。 但屈浩言不希望他自責。 畢竟這件事是注定要發生的,是改不了的主線。 后來,屈媽媽護送韓意回自己的病房,沒過多久又聽說有同學要來看他,但是因為來的人太多,都被醫院一一拒絕了,說病人現在不能探視。最后在他的同學們送的一大堆鮮花、補品和賀卡中,屈浩言居然一眼看到了一個特殊的禮物。 居然是一本《拜倫詩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