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安排妥當,直等入夜。 唐夜訣也是不想自己的好友因此受連累,這才答應娶不愛的公主,可那陸斬風早上到現在始終沒有笑臉,陰沉沉得像被人欠了百萬兩銀子。惹得他心頭也不快,在大婚未開始前,就一個人喝著悶酒。 想起流螢夜晚,兩人吹著柳笛和葉子,在銀暉下喝酒談心,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恐怕這樣逍遙自在的日子,以后也不會再有了吧。 想到這,唐夜訣就無比的心煩。 奈何白晝忽逝,梆子敲過,良辰吉日就到了,宮中司禮早已等候,賓客滿座,賀喜聲不斷。 宮中人見到唐夜訣就喊一聲:“駙馬。”惹的他好不自在,想著唐七還在受苦,唐念九這會怕是也在哭著找自己,而自己居然在大理皇宮里成親,他就憋屈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可是,仆人們伺候他脫去服飾、除去銀飾,又換上他不喜歡的紅色,唐夜訣的眉頭就沒舒展開過。 可最終,自己答應的事,還是要做到。 唐夜訣穿著大紅色的喜袍,牽著姻緣的紅綢緞,同公主并肩的在漫天灑落的花瓣下,穿過滿堂客,一步一步走上了紅毯,步步艱難。余光中,他看到坐在上座的陸斬風,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手中握著酒杯,酒杯中早已空了。 而座下的鯉鳶從公主走來,便目不轉睛地盯著。離清君無意間偏頭,看她皺起眉頭,想事情想到了入神。還沒等他問出口,鯉鳶猛然出手,攥住了他的胳膊,小聲念道:“離道長,昨日我覺得公主眼熟。” 離清君盯著她的手,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胳膊:“哪里眼熟?” “是神態,還有……味道。”鯉鳶道。 離清君一怔:“嗯?” 鯉鳶連忙解釋:“女子百態,每個人神態都是不一樣的,這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除非刻意掩飾。” 離清君隱約猜出半分:“你是說公主的神態變了?” “對,變得像鯉鳶的主人……主人之前就喜歡蹙眉,說話的時候也喜歡,方才她向南詔王行的肅拜禮也有一點不對之處。”鯉鳶說,“她左手右手置放的位置顛倒了。公主生于宮中,從小學習禮儀,又怎么會在肅拜禮上出錯?而且……而且……她身上有骨粉的味道。” 骨粉,用碧塔的尸骨磨成的粉,添在畫上所留下的味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