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傻眼。很快回神，拳腳全送給他：“你瘋了？你是情圣么？不愛白若蕓，你娶她做什么？不愛白若蕓，你成天帶著她在公眾面前晃悠什么？女人對于你來言，真的是衣服么？你想換就換，不想就扔了？沒門！”

    “暖暖，看著我的眼睛。”溫柏豪熱烈起來，“看著。”

    他轉變太快，蘇暖暖困惑地抬頭，看到溫柏豪眸間的傷楚。

    溫柏豪凝著她：“我娶白若蕓，是為了給天天一個合法的身份，白若蕓以后不能憑著孩子來訛詐我。我帶她到公眾面前，只想激你出來，想讓你回來。你為什么連問都不問我，這個白若蕓到處是怎么來的？”

    她是想知道白若蕓是怎么來的，她想了整整一年，也不明白溫柏豪是什么時候招惹了一個這樣的女人……

    不，她不想。蘇暖暖拼命拉開他擱著她肩頭的手：“我當然知道，她是你招惹來的。溫柏豪，沒有女人強迫男人這回事。我現在有自己的婚姻生活，你不能來招惹我。”

    溫柏豪沒有松開她，緊緊凝著她：“我唯一沒想到的是，你會如此絕情，用那么快的速度離開我身邊，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一年后回來，立即跟了穆霆琛。我仍然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暖暖，沒有機會的一直是我！”

    她絕情？

    她細細地緩緩地反問：“我絕情？”

    “你知不知道，當你睡在穆霆琛懷里，當你和穆霆琛笑靨如花時，輾轉難眠的是我溫柏豪！”箍緊她，溫柏豪深邃細眸隱含痛苦，“你不會明白，我的心碎。”

    連心碎都出來了……

    蘇暖暖想笑，結果眸子濕潤了。

    一揚手，抹干淚花，她綻開笑顏：“我嫁了穆霆琛，當然要和穆霆琛親近。就象白若蕓應該和你恩愛一樣。”

    “我和白若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只有孩子。”溫柏豪強調。

    “這還不夠嗎？”蘇暖暖笑了，淚花閃爍，“你最擅長的是避孕……”

    再次抹干淚花，她仰首，拿開他的手掌，向前面走去。

    溫柏豪清亮的聲音傳來：“我沒有避孕。”

    微微一愣。蘇暖暖加快步子離開。她干嘛和這個男人在大街上談這些廢話。她應該回去幫老媽賣油畫，一邊談談心。

    蘇暖暖走著，可知道溫柏豪還跟在后面。她走得快，他跟得快。她慢一些，他的步子也放緩。

    他到底想干什么？他還纏上癮了么？

    眼看榮盛拍賣行越來越近，蘇暖暖腳步越來越慢——她不能讓這男人跟進榮盛拍賣行。爸媽一看到這人就會傷心。

    蘇暖暖在十字幸福街晃悠了快一個小時，溫柏豪還跟在后面。

    忽然有些懊惱，白若蕓呢，不是還沒離婚嗎，她不是有私人偵探嗎，怎么不出來了？

    想了想，蘇暖暖特意走進一條臟亂的巷子，這地方她熟悉得很，他不熟悉。她完全可以占據有利的地形。

    她停住，慢慢轉過身來。靜靜地凝著跟蹤她的男人。眸子似笑非笑。

    溫柏豪在距她一米的地方站住。修長的男人似乎有做錯事的自覺，雙手似乎不知該放哪兒，有些局促。唇勾了勾，卻沒有說話。

    深呼吸，蘇暖暖漾開淺淺的笑容，反而向他走去：“你跟著我，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