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柳看著滿臉信任自己的姜香蘭,心里忽然一陣難受,“香蘭,娘有事得先回去一趟,你待在這里哪里都別去,知道嗎?” 看到王春柳如此焦急,姜香蘭內(nèi)心微微觸動了一下,原來在她心里自己也不是完全不重要,她乖巧道:“知道了。” 王春柳揉了揉她的臉,“那我先走了。” 姜香蘭點頭,目送王春柳離開。 王春柳一路趕回家,姜老大因為不用干活兒,這幾日都在家里休息,聽到開門的聲音他立刻從房間里走出來,見到王春柳回來,他詫異道:“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香蘭同意了?” “當(dāng)家的,你先聽我說,我今天聽到一個消息。”王春柳一邊走一邊說,因為她太過焦急,她的頭發(fā)都被汗水打濕,看起來格外的狼狽,可現(xiàn)在的她卻完全顧不上。 “什么消息?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姜老大皺眉,王春柳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利索干凈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王春柳這么邋遢。 王春柳自動忽略了后面的問題,皺著眉頭道:“我聽村里的陳大夫說,朱員外家的獨子有癡傻之癥,這件事你知道嗎?” “什么?”姜老大一臉震驚,“怎么會這樣?” 王春柳和他夫妻多年,自然知道他有沒有說謊,她微微松了口氣繼續(xù)說道:“而且陳大夫還說過,朱員外自己也有這樣的癥狀,若是香蘭真的嫁過去,將來也生一個癡傻的孩子,那她這輩子不就毀了嗎?當(dāng)家的,我們就兩個孩子,一個致遠一個香蘭,女兒家活在這個世上本身就不容易,我們做父母的可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啊。”說著王春柳竟忍不住哭了起來。 此時此刻,她是真心為姜香蘭著想的。 “這……”姜老大卻不如她這么感性,理智的問,“你如何知道朱員外家的秘辛?另外,好端端的陳大夫怎么會告訴你這件事?” “這……”聽到這話王春柳也顧不上哭了,她把陳大夫來提親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又道:“當(dāng)家的,相較之下我覺得陳家可比朱家合適的多,雖說陳家是幾十年前才搬來的,可陳家小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的,香蘭嫁過去我們也安心。” 姜老大目光古怪的瞥了王春柳一眼,“這不過是陳大夫的一面之詞,你怎么就想了這么多?” “我……”王春柳被問的啞口無言,王春柳低下頭小聲道:“我就是怕,怕香蘭以后的日子不好過,我就這一個女兒。” “怕什么,她不是還有我這個爹爹和致遠這個兄長嗎?而且……”姜老大的想法和王春柳的想法完全不同,在他看來,所謂的好日子算什么呢,若是姜香蘭真的嫁到朱家,朱家的人又有問題,那他們只要謀劃一下,朱家的錢財不就是他們姜家的了嗎? 至于姜香蘭所謂的幸福,只要有了錢,他們一家換一個地方,然后在重新嫁人也就是了。 兩相對比一下,王春柳是真的為女兒著想,而姜老大只是單純的把姜香蘭當(dāng)做可以售賣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