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說什么,姜清清卻道:“三郎你不是說要出門嗎?我們快走吧,我得去街上逛逛,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 他們從姜家村到這里已經(jīng)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回去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她得盡快把事情搞定早點回去才是正理。 顏三郎見她不想談這個,也沒有強求,兩人等來了姜誠一起出了門。 剛走到門口,就見一輛馬車停在路邊,不等他們靠近,一個穿著淺藍(lán)色衣裙的女子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下來,她見到顏三郎微微行了一禮,規(guī)規(guī)矩矩道:“見過表哥。”卻假裝沒看到和顏三郎并肩而行的姜清清。 姜清清倒是沒什么感覺,畢竟人家也不是認(rèn)識她,但顏三郎卻沉下了臉,“安瑜,誰讓你來這里的?” 安瑜楚楚可憐的看了他一眼,“表哥許久未曾來,瑜兒只是想來見見表哥都不可以嗎?” 聽著這茶言茶語,姜清清沒了耐心,對身邊的姜誠說道:“阿誠我們走。”說完又對顏三郎道:“我們先去逛逛,你自己處理吧。” 她和顏三郎雖然是夫妻,但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依附顏三郎而活,她有自己的驕傲和脾氣,絕不會和一個女人爭搶一個男人。 顏三郎見她獨自離開,臉色越發(fā)難看,對面前的安瑜道:“立刻回去。” “表哥真要如此絕情嗎?”安瑜眼巴巴的看著顏三郎,這個男人她從小就喜歡了,可她身份不高,只是個庶出,原本她想著等顏三郎將來榮登大寶,她入宮做一個嬪妃,可沒想到他竟然不聲不響的娶了姜清清這個卑賤的農(nóng)女為妻。 她怎么甘心,她身份再低微好歹也是駙馬的庶女,而姜清清只是一介平民,她憑什么! 顏三郎見姜清清已經(jīng)消失在視線中,耐心徹底耗盡,“安瑜,我和你從來沒有情,無論什么情。”說完這話他對身邊的侍衛(wèi)道:“將安小姐送回去,另外讓駙馬好好管教一下家中的子女,免得將來做出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來。” 說完這話顏三郎頭也不回的離開,安瑜看著他的背影,一滴淚悄無聲息的滑落下來。 如果是薛清凝她也就認(rèn)了,可那個農(nóng)女,她憑什么! 安瑜眼中閃過一抹狠戾,既然顏三郎不愿意看她一眼,那她也不用客氣了。 她抹去眼角的淚水,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般上了馬車,對丫鬟吩咐道:“今天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否則后果你們知道的。” 丫鬟嚇得身體微微發(fā)抖,低眉順眼道:“奴婢明白。” 安瑜這才收回視線,她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默默的看了起來。這玉佩是小時候顏三郎給她的,那個時候有個丫鬟不小心打碎了她母親留給她的玉佩,當(dāng)時她哭得傷心欲絕,路過的顏三郎便把隨身攜帶的玉佩給了她。 那個時候顏三郎于她而言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天神,可現(xiàn)在她才明白,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所謂的天神,所謂天神不過是她在絕望中臆想出來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