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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他吃點苦頭。”

    走之前，方志偉在白燕身邊低聲交道了一句，轉身就帶著秦晴離開。

    白燕進屋，看到王麻子那腫得已經不成人形的模樣。

    “這還不算吃盡苦頭嗎？”

    方家昏暗的油燈下。

    秦晴伸手將方志偉擰得死緊的眉頭一撫。

    “你這眉頭皺得都能打結了。”

    方志偉小心地給秦晴上了藥，還用紗布將傷口貼好。

    “真不疼嗎？”他沉聲問道。

    “真不疼。我沒那么嬌氣。”

    秦晴只覺得好笑，要說疼，怎么可能一點都不疼。

    但是她看得出來，方志偉已經很自責，要是她說疼，說不定他還得去把王麻子再揪出來打一頓。

    “這么長的傷口，留疤了怎么辦？”

    她就像白話文里說的七仙女一樣，又美又嬌，還很有本事。

    秦晴那樣信任他可以護著她，他卻讓她受了這么重的傷。

    “怎么？留點疤，我就不是秦晴了？沒關系的。”秦晴內心很坦然。

    “留疤了，嫁不出去怎么辦？”

    秦晴盯了方志偉一眼，這家伙今天怎么說話婆婆媽媽的。

    “那就不嫁了！當個老姑娘，富甲天下！”

    “我娶你！”

    油燈下，方志偉的眼睛里帶著絢爛的光芒，他的話落地有聲，鏗鏘有力，沒有絲毫遲疑。

    “你……”秦晴一下被他給弄傻了。

    “是我沒保護好你，要是留疤了，我娶你！”

    “要是沒留疤呢？”

    “我也娶你！”

    方志偉脫口而出，卻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紅著臉趕緊奔到門外，將門一關，依然守在門外。

    寒風呼嘯而過，秦晴臉上帶著紗布，頭發略有些凌亂，穿著一身破舊的補丁棉衣。

    屋外的男人倚門而坐，穿著綠色軍大衣，也縫著一枚她補的松葉補丁。

    破舊的土屋，連電燈都沒有通。

    這個畫面和浪漫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但方志偉簡單的一句話，讓秦晴的心暖了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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