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燕冰河下午出去會友,順路到外室那兒扎了一頭,如膠似漆地膩乎到晚上,這才哼著曲兒回來。 到這個時候,他終于想起臥床的爹和同樣臥床的二哥來。 作為至親,哪能不彰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呢?做也要做個樣子出來呀。何況燕北辰那邊疑點重重,更應該親自走一趟。 燕冰河對信安侯沒有感情嗎?當然有,但是他更關心自己和兒子的未來。從小他就被田氏灌輸,侯爺偏向兩個哥哥,燕冰河這心里頭始終沒舒坦過。 對燕冰河來說,父子之情是個頗為復雜的命題。他既盼燕震舐犢情深,又恨燕震沒把自己看做唯一繼承人。 回府后,燕冰河先去了侯爺養病處,驚詫于父親的病情發展。他啟程去接燕寒光的時候,侯爺只是精神恍惚,時常自言自語,如今竟然躺著不動了。 “兒子不孝,未能床前侍疾!” 燕冰河磕了頭,又擠出幾滴貓尿,說了些盼望父親早日康復的話。 看著一旁伺候的人,燕冰河頗為不悅,“只有你們兩個貼身伺候?” 燕來道:“回四爺,侯爺僅需喂飯、喝藥、擦身,我倆就夠了。昨天夫人還夸我們伺候得好,賞了銀子呢。” 燕冰河點點頭,燕來他是知道的,聰明機靈不說,又是家生子,母親很是喜歡。侯爺這邊不能有半點差池,燕來深得母親信任,也算擔當大任了。 他看了看另一個,皺了皺眉,“這個有些眼生?!? 燕來仗著在主子跟前有幾分臉面,笑道:“回四爺,他手腳麻利,近幾日剛調到屋里。昨個夫人還給賜了名兒,叫燕還?!? 燕還垂著頭,只行禮不說話,一看就不怎么會來事兒。這樣的人能貼身伺候,想必是個眼里有活兒的。 燕冰河扔下一句“你們好好伺候著”,就奔燕北辰那院而去。燕來趴著門邊瞧了一會兒,見人走遠了,說道:“夫人最近總說心悸,今晚肯定不會來。我出去玩會兒,你可別說漏了?!? 燕還趕忙道:“來哥放心,保證誰都不知道?!? 燕來斜眼瞅著他,“總讓你一個人干活,你不會暗中惱恨吧?” “哪能呢,”燕還陪著笑,“要不是來哥,我哪兒有機會在夫人跟前露臉,更別說姓燕了。” 燕來得意地拍了拍燕還肩膀,“記著我的好就行,我走了襖!” 確定燕來走遠,燕還將墻角的窗打開,然后打了個呼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