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素報了宋佳人家的地址,因為喝了冷風(fēng)又一直咳嗽的原因,她的聲音顯得很沙啞,喉嚨有種被寒風(fēng)割裂了一般。 葉瀾成的眉頭又?jǐn)Q了起來,他發(fā)現(xiàn),安之素的身體似乎不怎么好。不過吹了一會冷風(fēng),就咳嗽成這樣。 想著,他的余光便朝她的臉看了一眼。車?yán)锏臒艄饣璋?,可她的小臉卻異常的白。葉瀾成一直覺得安之素太白了,她的白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人的程度,有種慘白,還帶著些病態(tài)。 這些年,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葉瀾成有那么一點好奇,但他并不打算去查,他希望有一天,她可以告訴他。如果她不說,那么他尊重她,永遠也不會去查。 一路上安之素都沒有和葉瀾成說話,一來是不知道說什么,二來是不敢說話。因為她還一直在壓抑著咳嗽,一張口就怕忍不住,索性就不出聲了。 半個多小時后,車子停在了小區(qū)門口,安之素啞著嗓子道了謝,就飛快的下了車。車門關(guān)上之后,葉瀾成又聽到了她的咳嗽聲。 安之素一邊捂著嘴咳嗽著一邊快步走進了小區(qū),她并不知道葉瀾成一直注視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他視線里。 安之素腳步匆匆,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回了家。到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沖進自己的房間,翻出抽屜里放的一瓶藥,倒出來兩顆扔進嘴里,端起床頭柜上的半杯隔夜水就著咽下去。 等著藥效起效的期間,安之素還又咳嗽了一會,把在書房看卷宗的宋佳人都引了過來。 “明知道自己不能喝冷風(fēng),出門還不知道戴口罩,你就會自己找罪受。”宋佳人嘴上訓(xùn)著話,手里卻端著一杯溫?zé)岬乃f給她。 安之素露出一個蒼白的笑,接過水喝了兩口,溫?zé)岬拈_水瞬間讓她的嗓子舒服了很多。 “你知道自己現(xiàn)在笑起來有多難看嗎,跟鬼似的嚇人?!彼渭讶俗彀秃荻镜恼f道。 安之素心里暖暖的,宋佳人就是這樣,嘴巴特別毒,這張嘴從小就是當(dāng)律師的料。但是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安之素還可以相信誰的話,宋佳人當(dāng)一不二。 “結(jié)婚協(xié)議他簽了嗎?”宋佳人見她不咳了,才和她說起正事。 “他沒簽,說不需要。他說我們結(jié)了婚,我就是他妻子,他不護著我護著誰。明天十點,我們?nèi)ヮI(lǐng)證?!卑仓卣f道。 宋佳人回味著葉瀾成的話,暗暗點頭:“這話從葉瀾成嘴里說出來,就是霸氣。我開始覺得你嫁給他,不會是個錯誤的選擇?!? “但愿吧?!卑仓剡€是這三個字,她和葉瀾成的未來,她一點兒也不確定。 宋佳人翻了她一個白眼:“行了,別想這么多了。明天好歹是你第一次結(jié)婚,記得打扮的好看點,畫個淡妝,涂點腮紅。別頂著這張鬼臉去,讓人家葉瀾成以為自己結(jié)的是冥婚?!? 安之素:…… 你大爺?shù)?,三句話不毒舌會死啊? …… 安之素從出租車下來的時候剛好是九點五十分,距離與葉瀾成約定的時間只差了十分鐘。站在民政局的門口,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才邁開步子走進去。 “安小姐?!卑仓貏傄贿M去,就有個男人迎了上來,朝她微微一點頭:“請跟我來,大少在里面等你?!? 安之素不認(rèn)識這個男人,但她知道肯定是葉瀾成安排接她的,于是跟著走了過去。 男人領(lǐng)著她進了一個房間,房間里,葉瀾成已經(jīng)坐在里面等著他。他似乎正在低頭看文件,聽到有腳步聲才抬起了頭。 安之素今天聽了宋佳人的話,在家里借了宋佳人的化妝品畫了一個淡妝,說是淡妝,其實也就是給眉毛上了點顏色,給臉頰施了點腮紅,又給嘴唇涂了一層不濃不淡的口紅。但就是這樣簡單的點綴,就讓安之素整張臉看著鮮活了許多,也更加的艷麗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