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一想到羅宇洋為了幾萬塊錢打水漂,而愁眉苦臉的樣子,孟景山心里就莫名的爽快。 孟景山走了過去,看著一臉認(rèn)真的羅宇洋說:“你也別費勁了,你再怎么畫,也畫不出綠頭兒來。” 羅宇洋微笑著看了孟景山一眼,也不搭話,畫完切線便將毛料交給了解石的師傅。 羅宇洋那“欠揍”的表情,徹底激怒了孟景山。 孟景山:“我就等著看你怎么哭!” 說完,孟景山便甩袖而去,回到了座位上,冷冷地看著這邊。 說實話,當(dāng)這塊黑色的石頭出現(xiàn)在熒幕中的時候,整個會場都驚呆了。 這樣一塊不起眼的廢料,竟然也敢拿出來直播解石? 買這塊石頭的人是腦袋被驢踢了吧! 甚至還有人跟旁邊的同伴開起了玩笑。 “這塊石頭如果能切出綠頭兒,我馬上就跑進廁所吃自己拉的屎。” 羅宇洋忙完了,拍拍手坐了回去。 陳文君又看了看一臉淡定的羅宇洋,出聲問:“宇洋,你就不緊張嗎?” 羅宇洋微微一笑:“陳阿姨,我再怎么緊張也沒用,該出綠的時候,它就會出綠,不該出綠,那肯定什么都沒有。” 陳文君一聽,倒有些欣賞這位年輕人了。 陳文君遙想當(dāng)年,自己在羅宇洋這個年紀(jì),還是個毛毛躁躁的姑娘。 女兒蘇瞳倒是個穩(wěn)重的性子,跟羅宇洋這個小伙子在一起確實挺搭的。 陳文君出聲問:“宇洋,你現(xiàn)在是做什么工作的?” 羅宇洋本來端起杯子,打算喝口水,但一聽到陳文君的問題,便怔住了。 羅宇洋答道:“我……對了,我是做考古的。” 陳文君怔了怔:“考古?” 這是什么跟什么啊?陳文君疑惑地看了看蘇瞳。 蘇瞳原本淡然的臉上,差點就笑了出來。 羅宇洋說難聽了就是“無業(yè)游民”,說得好聽點,就是一“待業(yè)青年”。 跑去考古隊,也就是臨時抓來當(dāng)壯丁的。 但現(xiàn)在羅宇洋的臉上沒有一點心虛的表情。 羅宇洋說:“陳阿姨,是這樣的,其實我來西全市這邊,是在為考古隊進行陪葬品的鑒定。” 陳文君也不怎么懂,只覺得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陳文君說:“呦,那你就是鑒定專家嘍。” 羅宇洋擺了擺手:“哪的話,專家算不上,最多也就是略懂……略懂三四吧。” 羅宇洋明顯感到蘇瞳刮了自己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談話間,解石的師傅已經(jīng)將羅宇洋的那塊黑毛料放進了解石機里。 陳文君也不說話了,靜靜地看著。 羅宇洋呢,剛才的確是不緊張,但事情臨頭了,卻真的緊張了。 就算羅宇洋知道這石頭有很大的價值,可以切出綠頭兒來,但心里也是一陣緊一陣松。 這也許就是“賭石”的魅力吧,讓人心跳加速,血脈噴張。 坐在不遠(yuǎn)處的孟景山,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準(zhǔn)備到時候羅宇洋吃憋,喝一杯慶祝一下。 只聽解石機中開始“滋啦滋啦”地響了起來。 羅宇洋畫的切線非常薄,他非常擔(dān)心解石時將翡翠切壞。 因為羅宇洋知道,這塊毛料出自后江場區(qū)。 在后江出產(chǎn)的翡翠原石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皮薄餡大”。 這塊翡翠原石本身個頭不大,如果切不好,很可能會切出問題。 所以,羅宇洋才自己上手,畫上了切線。 整個切割過程只持續(xù)了幾分鐘,但羅宇洋卻感覺到有幾個世紀(jì)那么長。 當(dāng)解石機停下來之后,羅宇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心中都是汗。 這時,羅宇洋感受到了蘇瞳的視線。 羅宇洋轉(zhuǎn)頭一看,蘇瞳的眼神中流露出了關(guān)切之情。 羅宇洋微微一笑,示意她不用擔(dān)心。 終于,解石的師傅將切好的黑石頭取了出來。 “臥槽!” 解石的師傅一看,不由地發(fā)出驚呼。 而在平常貴賓拍賣廳中,那些看直播的老板、有錢人們,全都驚呆了。 真是做到了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