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所以說,這件所謂琺瑯彩盤,一點都不舊,太新了。” “新”就是在古玩市場形容贗品的說辭。 古玩界講究“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所以話不能說得太露骨,免得雙方都難做。 羅宇洋這一番話把劉五這廝說的一愣一愣的,根本反駁不了。 圍觀者的漁輪走向也發(fā)生了逆轉,看向羅宇洋的眼神也變了,似乎看著一個古玩大咖一樣。 這也難怪,雖然在鬼市,懂古玩的人不少,但真正能說出一番理論的玩家,可真不多見。 羅宇洋也不再理會攤販劉五,估計這家伙經(jīng)此一“噴”,這兩天都沒辦法擺攤了。 羅宇洋剛往前走了沒兩步,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羅宇洋回頭一看,是個留著胡子的男子。 小胡子男說:“這位小哥,看來是個行家。” 羅宇洋淡淡地問:“怎么稱呼?” 小胡子男笑了起來:“小哥就叫我大頭好了,我們這邊有點私貨,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羅宇洋注意到這個叫大頭的說了“我們”,那就不只一個人了,很可能是個團伙。 大頭知道羅宇洋在擔心什么:“小哥,你放心,我們可不干打悶棍的事兒,買不買,買什么,全看你。” 所謂“打悶棍”,就是道上的黑話,說白了就是帶到一個地方搶劫。 羅宇洋倒是不怕,畢竟自己對付幾個小混混還是沒問題的,不如就去看看。 羅宇洋點了點頭:“那行,帶路吧。” 小胡子男說:“好咧,小哥跟緊嘍。” 說著,大頭就扎進了人群里,羅宇洋緊緊地跟在后面。 兩人一前一后,先是在路上走了一段,然后一拐,進了一個小胡同。 這胡同很窄,幾乎只容一個人過。 穿過了胡同,又是一條小村路,左拐右拐,最后終于停在了一處舊宅院里。 宅院很普通,似乎就是一家農戶。 大頭推門而入,羅宇洋自然也跟了進去。 誰知進了屋,里面卻是另一翻天地。 只見這屋子面積可不小,整個是個大概五六百平的大廳,明顯是由幾座宅院連通改建的。... 大要中隨處擺放著古樸的棕漆方桌及木椅。 在大廳的中間,是一個長方形的臺子,就像個大戲臺似的。 戲臺上擺放著一張長桌,應該是用來放什么東西的。 羅宇洋一看這擺設,算是明白了。 大頭他們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文物走私團伙,這里要舉行的是一個地下拍賣會。 這地下拍賣會確實是出老東西的地方,一般有些門道的古董商人,都喜歡在這里挑東西。 一些拍賣品的嚴厲雖然不清不楚的,但這種地方有自己的優(yōu)勢。 首先就是價格,大家都是過來淘貨的商人,所以拍賣品的起拍價一般會低于市場價很多。 再一個就是這里跟正規(guī)的拍賣會不一樣,各種稅完全沒有,沒有額外的負擔。 此時,地下拍賣會場內稀稀疏疏的坐了一些人。 羅宇洋沒有注意到的是,這里面就有一個他的“老熟人”。 這老熟人不是別人,正是興隆街上的古芳齋老板馮桂友。 其實馮桂友在古董界也是有些背景的人物,他跟朱國義是親戚,以叔侄相稱。 朱國義又是國家古玩收藏與研究協(xié)會的副會長,名聲也很是顯赫。 所以馮桂友在行內,人脈倒也很廣,大多數(shù)人也會給幾分面子。 不過,馮桂友古玩鑒定的水平也較為一般,所以參加這次地下拍賣會,他特意找朱國義介紹了個人,來充當專家。 這個專家倒不是朱國義的徒弟傅豪,而是另外一位業(yè)內小有名氣的人物馬德高。 這馬德高三十多歲,也算是年輕有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濱洲古玩收研協(xié)會的會員了。 當然,這地方性質的古玩收研協(xié)會,跟國家級相比,還是差別很大的。 馮桂友好容易“逮”著這么個大專家,當然要可勁的巴結,又是請客吃飯,又是許以重金酬勞,又是各種巧言奉承。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