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可是父子相殘的場面啊。 如果父子相殘的事在他們到來之前已經發生,那倒也好辦,大不了辭官回家。 可現在這事還沒發生呢,接下來要真發生這種父子相殘的事。 他們這些當臣子的是站在崇禎這邊當忠臣呢,還是恬不知恥地跟著太子混? 他們正頭疼著呢,朱慈烺卻發出了一聲冷笑。 “韓贊周?韓贊周何時見過父皇?” 說到這,朱慈烺目光炯炯的看向徐弘基。 “那衣帶詔何在?” “老夫就帶在身上!” 徐弘基嚷嚷起來,嗯,衣帶詔這種東西,當然要塞在懷里,帶在身上了,調兵的時候,拉人入伙的時候,還要把衣帶詔拿出來讓大伙看看,讓他們都曉得皇上在支持自己。 要不靠這個,徐弘基也不可能一口氣拉過來這么多人頭跟他一塊搞事。 聽到這,朱慈烺朝左右一使眼色,隨即便有侍衛將徐弘基按倒在地,在他身上一陣摸索,找出來那份用黃錦布包著的血書。 “這就是你所說的衣帶詔?你看個仔細,是不是?” 朱慈烺舉著那份所謂的衣帶詔,將其攤開,然后到徐弘基面前質問。 “是啊,這是老韓從宮里帶出來的,老夫這幾日一直帶在身上!” 后者隨即頷首,他一邊肯定,一邊凝視著崇禎皇帝喊道。 “皇上,這可是您親手寫的血書,您總不能不認賬吧?” “血書?” 朱慈烺看了看,然后,將衣帶詔打開后,只看了一眼,他就發出了聲大笑。 “哈哈哈哈!” “殿下何故發笑?” 一旁的高宏圖有些疑惑地問。 朱慈烺卻是將衣帶詔送到他手上,然后道。 “高部堂,你看看這衣帶詔是真是假?” “這……” 高宏圖一愣,然后仔細看了起來,看了片刻后,他就皺起了眉頭,然后仔細辨認一番后,長出口氣朝朱慈烺拱手道。 “當然是假的,陛下與父慈子孝,怎會發生這種事情?這衣帶詔上的字跡,與陛下的字跡完全不同,怎么會是真的?” 好嘛,高宏圖是南京戶部尚書,沒少跟崇禎奏折往來,對于朱由檢的字跡甭提有多熟悉了,他剛看時,還以為這是朱由檢的筆跡,可仔細辨認一番后,他就發現,這跟崇禎的筆跡有些不同之處,而且,貌似還有偽造之痕跡,明顯是他們尋來崇禎的詔書御筆,然后偽造出來的矯詔。 而張慎言也湊過來看了起來,他拿著懷里的放大鏡(年齡大了,眼神不好)仔細地研究了一番,也頷首道。 “此乃是矯詔也!” 素來號稱一身正氣的御史劉宗周也湊上來看了幾眼,他這個大噴子也是很有眼光的,畢竟,這些高官們的書法水平都不差,也看出來了這不是崇禎的字跡。 頓時,心中長出口氣的同時,又朝徐弘基冷笑道。 “徐弘基,你倒是厲害啊,拿著一份矯詔,也敢如此張狂?” “這,這怎么會是矯詔?” 徐弘基不敢相信——這詔書明明是真的。 是韓贊周從宮里帶出來的,怎么是會假的呢? 這時,朱慈烺身旁的大特務頭子李若璉鎖了鎖眉頭,聞了聞空氣里的味道后,朝朱慈烺道。 “殿下,臣覺得這有些古怪!” “這詔書,似乎不是用人血寫就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