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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情不自禁吻上她的唇，恰似四月荷上露，臘冬雪中梅。柔軟，清新。不敢多留，他淺淺點(diǎn)上，戀戀不舍。

    他遇到故里也快一個(gè)月了，除了在宮中那幾日外，他們每晚大被同眠，自己的臂彎日日被她枕得酥麻，可他的小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叫他咬牙也能忍著她睡到日上三竿。

    他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多少個(gè)早上沒去巡營了，也不記得恒冀嘮嘮叨叨多少次，他只記得他的小妖每日晨起愛喝新鮮的蜂蜜，午飯喜歡吃敘香樓的水煮肉片，她啊，若是哪日的椰蓉酥少吃了半個(gè)，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沈長安的眼眶泛起了微光，隨著燭火跳躍。他已經(jīng)很有沒有這樣的感覺了，眼眶濕潤，那是孩童才做的事。

    但他舍不得，舍不得她走，更舍不得她難受。

    所以他不能那么自私。

    “小妖。”他沙啞的嗓音在喉嚨中顫抖，“我好像該放你走了?！?

    “走去哪？”故里不傻，也不笨。沈長安的反常她看在眼里，她不知道自己又做錯(cuò)了什么，爹娘不要她，沈長安也不要她。

    “是不是你嫌我身子弱，總是生病？”眼淚就那么毫無征兆的滑落，她像是一只被丟棄的小狗，在主人面前努力表現(xiàn)，“你知道的，我是妖，妖嘛，體溫高一點(diǎn)很正常的。”

    “對不起嘛，我不應(yīng)該老是哭鼻子，我下次一定改?！彼Ρ牬笱劬?，想把淚水鎖在眼眶中，可憐巴巴地伸出手，想讓沈長安像往日一般抱抱她。

    沈長安握緊雙手，指甲深深鑲進(jìn)肉里，咬緊牙關(guān)逼自己放手。

    他的冷漠，是最好的答案。

    故里擦干臉上的淚痕，忍著抽泣，這是她的最后一個(gè)問題。

    “你也不要我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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