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然了,他最沒想到的是第四伙土匪居然是沈長安。 “沒想到現在玥國已然是如此光景了。”他惋惜一嘆,“昔日的玉面閻羅,竟在這玥國都城外做起了土匪的勾當。” 縱使是左丘昇這樣厚的臉皮,也不知該說什么好,但為了不被認出來,丟玥國的臉面,他只好繼續將頭埋在土里,假裝自己是個普通的路人。 “你誤會了,我不是土匪,那女子,是我夫人。”沈長安面不改色,內心卻在思考該如何給淵故里開脫,自己的名聲可以壞,但是故里的不可以。 “夫人?!”君綰很少如此失態,他的眼睛好像第一次真正睜開,看著自己挾持住的消瘦的身影,忙松開了手。 他實在是沒想到,有一天沈長安居然會娶妻?!還是這般單薄的姑娘。他原本以為沈長安只可能會和兩種人成親,一種,是大玥陛下賜婚,讓他和左丘玥成親;另一種,是找個能制得住他的母夜叉。 可是……他的目光落在故里露出的雙眼上,倒是靈動,只是和沈長安相配,實在是有些嬌小,況且他也知道,沈長安不是喜好美色之人。 “原來如此。”他安耐住內心的好奇,“是我唐突夫人了。” 君綰和左丘昇可不一樣,左丘昇就像地主家的傻兒子,雖然傻,但卻只有這一個兒子,所以即便是他的表現不那么盡人意,也還是錦衣玉食的捧在手里。 而君綰則是真正的帝王之子,手足七人,皆擅謀略,各自培養了自己的勢力。但他是個例外。 君綰的生身母親,蕪國唯一的皇后——詹青絲,在生下君綰后便撒手人寰,死在了自己最燦爛的年華,也死在了蕪國國君最愛她的時候。 君綰的太子之位,是詹青絲拿性命給他掙來的。 他自小生活在群臣的指點中,生活在父皇的責備中,也生活在手足的股掌之中。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就戴上了一張面具,不論發生什么,都始終在臉上掛上一抹笑,笑得溫柔,笑得涼薄,他笑著咽下流言蜚語,也笑著流轉于佛面獸心。 他只記得,三年前在戰場上的匆匆一面,一個白袍盔甲,鮮衣怒馬的少年,曾幫他驅走陰霾,為他攜花一枝,讓他真正在春日里活一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