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杰爾姆·塔帕有些遲疑地結巴道。 阿迪亞·庫恩,右手負責方向盤,右肋處指著對方的手槍動了動道: “這個兇手不會就是塔帕先生自己吧?” 之所以他會這樣說也是有原因的,雖然父親死的時候他還比較小,但對當時的情況還是有些印象的,據他所知他的父親雖然是個漁民出身,但為人豪爽,在兄弟們中威望很高。 并且,在他的領導下幫派的走私業務也是發展迅速,讓幫派賺了大錢。但自己父親的性格卻大大咧咧,有著明顯的缺陷,因為對身后這位杰爾姆·塔帕先生有著救命之恩,所以,一直將對方當成非常要好的朋友,而沒有表現出對老大的那種足夠尊重。 連他的母親都私下提醒自己丈夫,要對這個老大保持足夠的尊重,但他父親卻表現得并不介意,反而總說他和對方是好兄弟,自己對他有救命之恩,對方也總是要求自己不要將他當成老大對待。 還有一個原因則是,阿迪亞·庫恩記得非常清楚,當時父親最后一次走私就是杰爾姆·塔帕安排的,雖然作為老大,安排自己小弟做事無可厚非, 但他父親的走私團隊早就有了完整的渠道,除非特殊情況,不然根本就不用老大另外安排任務,而這個任務直接就將對自己父親最忠心的團隊徹底葬送了。 在當兵之前,阿迪亞·庫恩并沒有覺得奇怪,畢竟,父親的死對杰爾姆·塔帕來說,也是巨大的打擊,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之一,根本就沒人會懷疑對方。 并且,父親死后,杰爾姆·塔帕對自己家也算是照顧有加,每個月都會給自家錢財,讓自己一家衣食無憂。 但他進入航母艦隊后,參加了艦隊的文化學習,作為軍人,而且是情報官,方將軍給他們安排了一個看上去不起眼的中年華人給他們上了幾節兵法課程,讓他對陰謀詭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他甚至將自己父親的情況拿出來向老師請教,老師給出了一個讓他瞠目結舌的推測,那就是懷疑這很有可能是杰爾姆·塔帕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所以,這次他回到里約熱內盧執行任務,第一時間就找上了這位自己父親曾經的老大,想要試探一下對方的反應。 坐在后排的杰爾姆·塔帕聞言,眼神一凝,童孔急劇收縮,眼角不自覺地跳動了一下,但到底是幾十年的老江湖了,面上表情瞬間變得一臉急切,一副不可思議的語氣對著阿迪亞·庫恩道: “阿迪亞,我和你父親可是生死弟兄,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你知道他的死讓我損失多大嗎? 到現在我們的走私業務都是一蹶不振,你怎么能懷疑我?” 阿迪亞·庫恩通過后視鏡觀察著對方臉上的表情,對方雖然非常老道,慌亂的神色只是一晃而過,但阿迪亞·庫恩早就今時不同往日了,他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情報人員,對方臉上的表情變化怎么可能逃過他的眼睛。 但現在這件事情過去得實在太久了,他根本就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自己父親的死和對方有關系,所以,哪怕是懷疑對方,他也不可能沖對方做些什么。 “塔帕先生的走私業務是不是真的已經一蹶不振,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們自然會仔細調查,如果事實與塔帕先生說的情況不一致的話,不知道塔帕先生又怎么說。” 這次杰爾姆·塔帕直接就舉起右手,賭咒發誓道: “阿迪亞你盡管去調查,看看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現在我的手上一共就只有兩艘走私船,還只能在別人的指頭縫里撈點別人吃剩下的殘羹冷炙。 要是你父親還活著的話,我哪里會像現在這樣,被塞布羅羅·克里維這樣的混蛋壓得喘不過氣,只能縮在岸上經營這些娛樂場所。” 對方的表現確實有些出乎阿迪亞·庫恩的預料,看上去對方說的似乎都是真心話,要真是這樣的話,他就不得不重新調查自己父親的死因了。 不過他很快又想起了先前對方的眼神變化,他的腦海瞬間清醒,明白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最少這位杰爾姆·塔帕先生絕對是和他父親的死脫不了關系的。 但在自己沒有調查出真實的情況或者拿到真實的證據前,他還真不能直接拿對方怎樣。 “這么說塔帕先生也還在繼續從事走私業務了,那剛剛為什么要和我說你現在只經營正經行業了呢?” “啊!這……這不是顧及你現在的身份嘛!” “塔帕先生,我們馬上就要到你的家了,等下回到家里后,我希望你能抽空和我好好聊聊,現在在里約熱內盧從事走私業務的,都是那些家族。 我們最好能夠坦誠些,看在我父親的份上,我才會將這個機會給到塔帕先生,如果塔帕先生不知道好好珍惜這樣珍貴的機會話,未來有什么損失可不要責怪阿迪亞不懂事才好。” 阿迪亞·庫恩一邊單手抓著方向盤,一邊頭也不回地看著越來越近的一棟三層小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