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母親神色不耐,已經拒絕和我溝通交流。 直到父親的墓遷移到新地址,她也沒再和我說過一句話。 夜色沉沉地垂下來,像舞臺兩旁懸掛的大帆布,我回到酒店時,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自內而外散發出來,讓我疲憊不堪。 這個時間點,楚庭在洗浴房里正好沖著涼。 他出來時,身上只簡單披了件浴袍,腰間把結一系,但上半身還是露出了好幾片精瘦結實的腹肌。 他的小腿也露出一截,冷白的皮膚。 我的頭發上還滴滴往下墜著雨珠,雨天的冷意侵占著我皮膚的每個毛孔。所以楚庭靠近我時,我竟感覺他像個溫暖的大火爐。 “不是說見朋友去了?怎么淋得那么狼狽回來?”他拿來毛巾,給我擦著頭發。 我一時有些羞愧,昨晚和楚庭說我今天要外出時,用的就是見朋友這種拙劣的借口。 那時我本以為楚庭會盤問我去見誰、又要去哪里,可他只是簡單應了聲“好”,仿佛是把所有的相信都押在了我身上,直覺我不會騙他。 母親今天提起楚庭的態度實在蹊蹺,我一度懷疑她是不是得了創傷后應激障礙。 而關于這件事,我總覺得我有必要要和楚庭透透口風。 楚庭心無旁騖地幫我擦著頭發,動作輕柔而仔細,認真聽著我說話。 “其實我今天是回家了,之前我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叔叔那檔事后,我母親一直不愿意看見我。”我話語起了個頭,試探著楚庭的反應。 他的神色倒很平靜,和尋常一般,也不輕不重“嗯”了一聲。 “但是我母親這回愿意見我,是因為我父親要遷墳了。我父親生前就我這一個孩子,把我疼得要緊……母親還和我說,父親當年的死肯定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對了,阿庭,你認識一個叫楚慢寅的人嗎?” 我眼帶期冀,卻能敏銳地察覺到,從我提到我父親那一刻起,楚庭的情緒就有了微小的波動。 他好像在隱忍著什么? “阿庭?”看楚庭久久沒有回應,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叫了聲他的名字。 “不認識。但你需要我可以幫你查一查……有關你父親的事,你母親還說過什么?” 我心里隱隱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但仍老老實實地搖了頭:“沒有。母親那別扭的性格,她還因著之前的事情和我生著氣,又怎么會和我多說話?” 頭發被擦了個半干,楚庭揉了揉我的頭發:“先去洗澡吧,要不然就該感冒了。” 我乖巧地點點頭,正準備起身。 “對了,今晚早點休息,我們是凌晨三點回a市的車。”楚庭輕飄飄落下一句。 周五上午九點就是簽約儀式,我原本平靜如湖的心,像一下被人投下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臺風將近撤離階段,從周五起鹽城的水陸交通都慢慢恢復了正常。 車子疾馳入夜色,楚庭看著文件,和何肅、凌慶等人通著電話。 “已經和林總再三確認過了,是么?他們那邊給出的反饋如何?沒有暗中要求我們遠水加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