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聽出了她話里的不對勁,憑借直覺追問道:“等過了這一段時間……是楚庭和季佳芮的婚禮日期已經(jīng)定下來了是嗎?” 鐘絨從來不會對我有所隱瞞,斟酌了一下措辭,還是有些猶疑要如何跟我開口解釋。 “那看來我的猜測就是正確的了。” 都這個時候了,我居然還有心情咧開嘴角。 鐘絨看著我的神色,有些惴惴不安:“陳嬌,你要是難過你可以說出來。現(xiàn)在這里沒有外人,你不要這樣委屈自己。” 我嘴角的弧度綻放得更大了,誰說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家花沒有野花香,我敢打賭,楚庭和季佳芮結(jié)婚后一定會義無反顧回來找我。 海浪層疊翻涌,被海風(fēng)推著送往海岸。墨藍(lán)色的海在夜空下顯得如此深邃邈遠(yuǎn)。 我又央著鐘絨把楚庭和季佳芮的結(jié)婚日期告訴我,期限也挺近的,就是下個月的十五號。 鐘絨的神色誠懇:“之前的出國一事,你還是沒有想法嗎?” 話語送到嘴邊,其實我很想詢問鐘絨對我父親當(dāng)年一事是不是也略知一二。他們都對車禍一事有所知曉,卻又都深深瞞著我! 可我到底還是沒把話問出來,我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不適宜被任何人知道。 “留在a市也挺好的,明天我會去找份工作,先努力把自己養(yǎng)活。” 鐘絨勸不動我,但提出了要幫我尋找工作,被我婉拒了。 入夜越深,海邊越冷。沙灘上所有足跡都被海浪沖刷干凈,鐘絨送我回到了之前住的賓館,又囑咐我早些休息。 覃筱怡侄子和我年紀(jì)相仿,我從外面進(jìn)來時他就坐在前臺,淡淡瞭了我一眼,從游戲界面中退了出來。 “嬌嬌姐。”他叫住了我,“最近a市是旅游旺季,這兒的住房比較緊張……” 我接著他的話茬,打斷了他:“我會快點搬出去的。” 現(xiàn)在住在這兒,看在覃筱怡的面子上,覃默一直都沒有收我的錢。可死乞白賴賴住著,我自己心里也覺得不安。 覃默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因著急漲的通紅:“嬌嬌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問,你愿意搬到員工房間嗎?” 或者問得更直白一點,是我愿意在這兒工作嗎?反正我最近也在找工作。 我以為這是覃筱怡私下和覃默說過我缺工作,所以他才如此幫襯我。只是這一份好意對我來說還是太過沉重,我于情于理都不想欠他人人情太多。 房間的變動我接受了,但我沒接受工作的邀約。我覺得這對姑侄倆已經(jīng)足夠照顧我了,我不能再得寸進(jìn)尺,心安理得地享受別人對我的好。 躺在大床上時,凌亂的頭發(fā)把我的臉全部蓋住,但左耳冰冷的金屬依然讓我感受到不習(xí)慣。 我的手機(jī)靜悄悄的,它只存了兩個電話號碼,而另一個號碼,無論怎么樣都沒再回?fù)苓^。 放在我桌子上的是各種藥瓶,賀忻給我開的藥我?guī)缀蹩斐酝暌话肓恕?珊孟裎颐客淼乃哔|(zhì)量卻越來越差,經(jīng)常噩夢連連。 一夜無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