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餐桌上的菜肴色澤誘人,而我卻再沒有了想動筷子的欲望,安靜等著阿閆的回答,無論他轉移話題,亦或直接回答,我心里竟然能做到一片平靜。 “從我十七歲半身不遂開始,再沒有人會蹲下來聽我說話。我所看到的所有形形色色的人,都需要我仰頭才能看得真切。” “以前的你,要怎么形容呢?” “你的工作能力也很出眾,在風投這件事情上你還有著常人無法媲美的天賦?!? 可是那天他卻聽到我問:“風投是什么?” 那一瞬間他不可謂不難過。 但終究木已成舟,他只能另想辦法哄我開心起來。 他和我細細碎碎說了許多時光光影中我的形象,他印象中的陳嬌,美好得無與倫比。 “她死了。”我心底叫囂起一個聲音,“過去的那個陳嬌已經死了!” 阿閆怕我難過,盡揀過去的一些幽默事情與我述說。他的眉眼呈現愉悅的弧度,可我卻把碟子里的意面攪得一塌糊涂。 意面上那抹紅色的番茄醬刺眼極了,空氣中甚至還開始飄浮起番茄的腐爛味道。 那天的終止符號,由阿閆送了我一只毛絨絨的的兔子為句點。 站在人頭攢動、燈光溢彩的街頭,我接過時還有些詫異,畢竟這種小女生似的東西,將近有十年沒有人給我送過了。 他斟酌著措辭,也不知是我今天格外快樂的情緒讓他動容情緒,還是因為他中途突接的電話讓他動搖了心意,最后阿閆下定決心,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 我一張臉頓時嚇得慘白,纖細瘦弱的身影瑟瑟發抖:“可是我害怕?!? 去到精神醫院的人皆無正常人,他們為什么又把我一個人撂那兒? 阿閆的語氣明顯也很糾結,猶猶豫豫的總把話說不清楚:“我只是太擔心你的病了,想著專病專醫,換個環境或許對你更有好處?!? 但最主要的原因他沒透露給我。 國內季氏一家名下產業出現了資金斷流,又被遠水集團揪著針對,按現在的勢頭發展下去,恐怕那家龍頭企業就要面臨被收購的風險。 所以剛才季佳芮一直在催問阿閆什么時候回國,能不能處理好這件事情。阿閆剛接到電話時的片刻喜悅都被沖散,又聽著電話那頭高高在上與傲慢的語氣,最后只不冷不淡地回應了一個“嗯”。 電話那頭像點了鞭炮一樣:“‘嗯’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我哥嗎,難道這件事情你不打算幫我嗎?” 可是她當初自作主張做假賬、隨意調用公司的財政資金時可從沒想著和他吱一聲,什么時候他在她眼里才算兄長? 最后在季佳芮的軟磨硬泡下,阿閆答應了會快點啟程趕回國處理此事,可是他不放心遠在大洋彼岸的我。 把我交給黎涼照顧,他也總覺得莫名不妥。 于是想來想去,他只剩了這個選擇。 我看出阿閆的為難,也知曉我和他的關系還未到我可以和他討價還價的地步,于是頂著一張極其乖巧的臉,我答應道:“好?!? “你居然不鬧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