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要害怕……我的手緊攥成拳。 兩方的搏斗,一直持續到天亮才結束。 這一方天地像終于安靜了下來,蒙住我眼睛的絲巾終于被人取下,我的瞳孔里清楚地倒映出楚庭那一張棱角分明的臉。 他的神色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與奇怪,我看見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胳膊上,那里有過我在遠水集團地下室的火災里受過的傷疤。 淡粉色的,呈“i”型的一小塊傷疤。 楚庭欲言又止,我卻沒給他詢問我的機會,借著額頭滾燙的熱意,“暈倒”了過去。 我好像經歷了一場長途跋涉,四肢百骸都浸潤著疲累,躺在病床上時,我連眼皮都沒有力氣掀開了。 可這種時候,那么疲憊的我,思維卻極其活躍。 四周很安靜,我不確定這個病房里除了我之外還有什么人。我也怕自己一睜眼就會看到楚庭,干脆就一動不動地在床上“躺著尸”。 小小的病房里開始彌漫起食物的香味,有香噴噴的皮蛋瘦肉粥,有清淡香甜的椰奶乳酪,還有我最愛的溏心蛋。 我的臉頰被人戳了戳:“快醒醒,都中午了還不起來吃點東西,你都躺多久了?!? 聽到這聲音時,我心里并沒有下意識涌起不適與惡心,反而立刻判斷出了這說話的人是顧柬。 我肚子響起了咕嚕嚕的不爭氣響聲,于是認命地睜開眼睛爬起來。 燒好像退下去了,我正巧也餓著,于是大快朵頤地吃起來了。而一直在旁邊看著我的顧柬,緊皺的眉頭終于有片刻的紓解。 “你都不知道我昨晚有多緊張你……你怎么還是一直會莫名其妙就發燒呢?” 以顧柬從醫的經驗來看,他有些擔憂我的病情。 我卻滿不在乎,把這簡單地歸結為了自身免疫性的缺陷。 只是我突然從他剛才的話中捕捉到了一個模糊的重點:“昨晚?你的意思是,昨晚來救我的人是你?!” 可,那人不應該是楚庭嗎? 顧柬對此很含糊,不過卻告訴我晚上他要和顧鑫一起吃飯,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想到之前錯過的機會,我毫不猶豫的點頭。 晚上我畫著淡妝,坦然地和顧柬一起參加了家宴。 大包間里,富麗堂皇的吊燈灑下流光溢彩的光影。天不知覺間暗了下來,一抹云色遮住月亮光彩。 顧鑫的目光在我和顧柬之間來來回回,最后狀似無意地落下一句:“阿柬,你年齡也不小了吧?眼看一年將盡,你什么時候領個女朋友回家?別老大不小了還整天往外瞎跑,過年都泡在那個冷清得像個停尸間的醫院里。” 話是對顧柬說的,顧鑫的目光卻凝在我身上。 這其中暗示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顧柬的嘴角抿出淡淡的笑意:“叔父,你就別操心我這事了……” 他的話被顧鑫掐斷,話語連同審視意味的目光一并指向我:“我還沒問小姐你是阿柬什么人呢,彼此又認識多長時間了?” “朋友,一年半了?!蔽已院喴赓W地回答道。 顧鑫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想說什么,但又覺得不合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