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景并不曾看到陳玄梧眼中那流淌著的繁星,不曾看到其中灑落的星輝。 陳玄梧也并不曾看太久,他低下頭來,仔細(xì)看了眼陸景,又突然嘆氣道:“景兄,你的元神天賦其實(shí)還要比我好上許多,也許等到你下次前來見我, 你早已聲名大噪,成為太玄京中又一位天驕。” 陸景微微挑眉。 陳玄梧一眼便能看出他的元神修為,這又意味著什么? 陳玄梧似乎看出陸景的疑惑,只是隨意擺手道:“我能看出你元神修為,只是因?yàn)橐恍┨焐纳裢ǎ灰悴辉谄渌嗣媲按邉釉瘢?nbsp; 除非是極強(qiáng)者,又或者是修行了神眸神通的修士, 否則也是無法輕易看出來的。” “而且……你的元神好像有些不同, 更難看出深淺來。” 陳玄梧說到這里,語氣里又帶出些羨慕來:“其實(shí)我倒是非常羨慕你或者南禾雨這樣的天才,我天資愚鈍,修行起來步履維艱,只覺得太辛苦了些。” 陸景一時之間, 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哪怕是此時此刻踏入日照的境界,陳玄梧在陸景眼中也仍然神秘莫測。 想起那一日與陳玄梧無意對視, 陸景也仍然覺得陳玄梧的修為,也許達(dá)到了某種他無法觸及的層次。 這等年輕,這等修為, 又如何算得上天資愚鈍? 離別在即, 陳玄梧話語里也滿是坦然, 他搖頭道:“你看我修為出眾, 可實(shí)際上便如我所言, 我的元神天賦其實(shí)上不了臺面,如今這一身修為,也是長輩拔苗助長得來。 那等福緣, 換成太玄京中任何一位有名的少年天才來受, 必然能夠比我更強(qiáng)上許多。” 陸景看到陳玄梧有些消沉,便笑問道:“玄梧兄又何必妄自菲薄?那宮闕中必然還有著許多弟子,你能被宮闕中的長輩選中……” “太昊闕中,這一代弟子就只有我一個。”陳玄梧輕聲道。 陸景一時之間有些尷尬,又不知該如何勸慰陳玄梧。 陳玄梧也許是許多日不曾和人談心,今日又是與陸景的離別,瑣碎的話便也多了許多。 “去了太昊闕,披上道袍容易,卻不知我是否能夠承那大星君的福澤,如果失敗了,兩位長輩歷年的心血便也就此消弭殆盡,太昊闕很有可能就此沒落。 我的肩頭,便承受著這樣的責(zé)任。” “哎呀……太難辦了些。” 陳玄梧捏了捏鼻梁,閉著眼睛,有些遺憾道:“我小時候便活在太昊闕中,誦道經(jīng),望星辰,捉星輝。 再長了些年歲,我又來了太玄京, 整日讀書, 整日泡在那藥浴中。 說起來,如今年已十八,卻不曾和任何一位女子說話,回了太昊闕,只怕這一輩子都如不了愿了,著實(shí)是遺憾了些。” 陳玄梧說到這里,似乎發(fā)覺自己的話太瑣碎,又帶著歉意朝陸景笑了笑。 陸景看到陳玄梧苦惱的神色,又想起自己的計(jì)劃。 他想了想,語氣里還帶著幾分猶豫,詢問陳玄梧:“玄梧兄……想要和女子說話?” 陳玄梧有些不解的看著陸景。 陸景又確認(rèn)道:“玄梧兄,你大約也并不曾練一些不近女色的典籍吧?” “嗯?”陳玄梧大為疑惑。 陸景朝他解釋幾句。 陳玄梧搖頭道:“我又不是熬煉氣血的武夫,又怎會持元陽之身?” 陸景之所以這般問,是怕過程中出現(xiàn)意外。 如今得到確切的答復(fù),便眨了眨眼:“我今晚想要去蒔花閣飲酒,玄梧兄若只想與女子說些話,可以與我同去,你……要與我一同去嗎?” 陳玄梧聽到陸景低聲開口,又看到他的眼神,想起之前看過的許多春日小記,立刻明白陸景口中的蒔花閣究竟是什么地方。 他面色羞紅,支支吾吾,不肯開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