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苗山槐哈哈大笑,“有我看著,你倆絕不會出問題的,這點盡可以放心。剛才這位小哥說什么商業化,說實話我不太懂,這酒呢,是我苗家祖傳的手藝,有個方子是不假,但是祖上傳下來時有規定,決不能外傳,更不能拿它掙錢。” 老爺子的意思就是拒絕了。 大彪子還不死心,被夏晨瞪了一眼后不敢再勸了。 夏晨卻說道:“我們可沒想買您的藥方,不過苗叔,有句話彪子說得沒錯兒,把您這酒包裝一下,一定會有市場前景的。您看這樣行不行,藥方還在您手里攥著,您再減幾味藥,主要強調個強身健體的功效,我來投資,咱爺兒倆合伙開個藥酒廠,也算是個保健品廠,您看成不?” 從九十年代初期一直到進入新世紀,保健品都是個朝陽產業,比如說一鍋王八湯賣三年的中華鱉犢子精,比如說三只豬口服液、太陽之神之類的,在這個年頭兒里大行其道。 后世的黃金口服液以及新生代產品腦白金,更是讓史大柱子賺得盆滿缽滿。 夏晨在嘗出這酒里有淡淡的中藥味兒后,就知道這里面有搞頭,做好了,會是一門不錯的產業。 聽了夏晨的話后,苗山槐思索一下,問道:“小夏你真打算出錢給我搞藥酒廠嗎?別不是糊弄我這個老頭子玩兒吧?” 夏晨笑道:“咱爺兒倆也相處了一整天了,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以您老的眼力肯定能看明白的。” 苗山槐點頭,笑著說:“嗯,能看明白,你是個好孩子,正直、正義、古道熱腸。” 夏晨一咧嘴,說道:“您總結得太到位了?!? “先別說好聽的,這事兒太大,你得容我琢磨琢磨?!? “沒問題,我等您好消息就是了?!? 大彪子和幾個司機喝了點酒解解乏,又簡單吃了點飯,被苗山槐安排到西屋休息去了。 夏晨幾個卻一點困意都沒有,外面電閃雷鳴,屋里的人心情焦慮。 今晚注定不會平靜。 三河村是一個半山坳的村落,背后靠山,整體呈村口向下傾斜,村子深處有道緩坡,越往里走坡度越大的狀態。 暴雨如注,村民們心驚肉跳。 老支書家里的婦人快把老頭子罵死了,“瞧你那副熊逼樣兒,旁人勸了你不聽,非得梗著脖子裝大頭,現在咋樣,暴雨說來就來,你個二球貨傻眼了吧?你說你還活著干什么呢?一頭扎進懸崖里一了百了算了!泥石流真要是下來了,我看你怎么跟剩下這一百多口子人交代!” 老粟爺悶著頭抽煙,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心里更是戰戰兢兢、悔不當初。 早知道這大雨說下就下,說什么都得組織人提前撤離啊。 但是現在后悔也晚了,瓢潑大雨打得人睜眼都難,可怎么往外逃啊。 晚了,老頭子這下可就成了三河村的罪人了。 就算到了陰曹地府,也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夏晨若是知道他此時的想法,肯定會夸他一句,你個老東西還算有些自知之明,還知道你上不了天堂,只能進地獄。 就在他愁腸百結的時候,兩輛解放大卡開進了村里。 然后開始往下跳人。 燈光照射過來,把整個村子照得賊亮。 王四平冒著大雨大聲喊道:“三河村的村民們趕緊出來,抓緊時間上車撤離,村里不能再留人了,我再重復一遍,村民們趕緊出來……” 他嗓子都喊冒煙了。 派出所的幾位民警也挨家挨戶去喊人。 聽到王鎮長的呼叫聲,已經處在絕望邊緣的村民們立刻亢奮起來,頂著大雨沖了出來,不顧一切往車斗里爬。 王四平一看這不行,立刻把派出所長喊過來,一身戎裝的所長薅著一個漢子的后脖領子使勁往后一拽,把他從車架上拉了下來。 那漢子還不服,梗著脖子一看是公安同志,立馬歇菜了。 王四平大聲喊道:“大家有序上車,不要慌不要亂,先讓老人和孩子上去,年輕力壯的幫把手,把老人和孩子們安頓好了你們再上也不遲!” 派出所長也板著臉說道:“服從命令聽指揮!要是再被我發現哪個年輕的不管不顧往車上爬,老子把他弄進去待幾年!” 事實證明,派出所長對人民群眾的威懾力比鎮長強大太多了。 他這一嗓子喊出來,村民們變得有次序起來。 幾名警察在兩輛車后維持著秩序,見有人試圖把鍋碗瓢盆,乃至于雞鴨鵝都帶到車上去,立馬搶過來全給扔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