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鄭玉羅給你的名帖?” 魏揚眉頭微皺,太安坊這座講武堂里最拔尖的幾個將種勛貴。 一是力大氣短的趙通,其父乃是虎賁軍校尉之子。 二是還未露過面的涼國公義子,傳聞有狼顧之相的楊休。 三就是那個頭戴銀絲抹額,長得俊俏白臉的鄭玉羅了。 “他走得東宮輔官的門路,來頭不小。其人氣力悠長,應當也是個內煉有成的,其他底細不清楚。” 等到典吏離開,魏揚搖頭道: “還有三日就是初試,這個時候辦武會,恐怕沒安什么好心。” 紀淵隨手把筆意華美的燙金名帖收進腰帶,淡淡道: “我入講武堂為的是功名,而非人情往來,稍后回個信兒,拒絕就好了?!? 無論鄭玉羅是虛情拉攏,亦或者好心關照。 紀淵都無所謂。 他的時間很緊張。 哪有空赴什么武會。 就像文人士子辦堂會,吟詩作對,比拼才華。 所謂的武會,就是將種勛貴聚在一起。 較量射藝、馬術,切磋武功招式。 更上流一點的,還會呼朋引伴、帶著仆從,出城來上一場秋狩圍獵。 總而言之,這是一種斗富、斗力的奢侈游戲。 紀淵這等泥腿子參加進去,只會成為被取笑、或者戲耍的工具人。 然后引發一系列話本小說的俗套劇情。 有這份閑心,干點什么不好,哪怕去勾欄聽歌曲兒呢! “如今,我只找到兩件道蘊殘留之物。 沈海石的畫,懸空寺首座的抄錄武功。 等把武舉初試過了,再去琉璃廠試試深淺?!? 紀淵有些頭疼,兜兜轉轉,他發現最大的問題,還是缺錢。 “我都把景律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沒什么好法子。 最暴利的生意要么是邊關走私,鹽鐵漕運……這些都插不上手。 至于在天京城劫富濟貧?除非活膩味了。 那些國公、武侯,各個都能移山倒海,拳鎮山河?!? 將武會之事拋在腦后,紀淵休息片刻,又與魏揚對練招式。 他已經深刻感受到了武道的迷人之處。 雖然外煉艱苦、內煉繁雜。 但那種點點滴滴,真實不虛的強大感。 確實叫人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難怪那位圣人不臨朝二十年之久。踏足武道之后,誰不想一窺神通之上的天人境界。 長生不死,駐世千年,不朽不滅……比肩仙佛。 那可比九五之尊,人間帝王站得更高,也更值得追求。” 日頭西斜,天色昏暗,紀淵走出講武堂。 熙熙攘攘的街道,已經冷清下來。 他這身鋼筋鐵骨經過錘煉,越發顯得堅固。 相較于刀槍不入,可能還有些距離。 但尋常拳腳打在身上,造成不了多少傷害。 “最終還是走成莽夫路線了?!? 紀淵握了握拳頭,遺憾地想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