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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勝確實想依靠萬宜拿到更多錢，但他還不至于不要命。

    萬勝根本沒膽子招惹司家的人，等萬宜端著水出來的時候，萬勝已經同意了協議。

    萬宜實在驚奇，偷偷看一眼萬勝，小聲問他，“你是怎么讓他同意的？好厲害！”

    司以澗勾唇，低聲在萬宜耳邊，“姐姐，我厲害的地方，還多著呢。”

    萬宜后退一步，臉上莫名有些燙。

    “我看一下協議，咱們就簽吧。”

    協議上其實沒有法律效力，但萬勝根本不懂。司以澗讓他簽協議，只是為了限制萬勝的野心。

    不過，萬宜仍然會每月為他提供一定數量的撫養費和贍養費。

    除此之外，萬勝什么都得不到。

    萬宜看了半天，也沒搞明白，朝司以澗點點頭，“就這樣吧，反正你又不會坑我。”

    司以澗眸子里藏著別人看不懂的情愫，“這么相信我的嗎？姐姐。”

    萬宜不假思索，“當然啊。”

    萬勝把信封里的錢收了，只能在協議上簽字。

    他還不死心，想抓住萬宜的手，被司以澗拍開了，“萬宜，不管我有多大的錯，我始終把你養到這么大啊，你怎么就這么狠心呢。”

    萬宜手緊握成拳頭，有些記憶忽然就涌上了心頭，“把我養大，你說的……是每天都會迎來的一頓毒打，還是我早上用冰涼的水幫你做飯，幫你收拾屋子，在悶熱的夏天，我只能睡在很小的陽臺上，沒有床。我寧愿睡到街上，都比家里涼快。”

    萬勝尷尬的笑，“當著司以澗的面，你說什么呢。有事咱們私底下說。”

    萬宜想笑，“司以澗不是外人，沒什么不能說的。我就想問問，你怎么有臉說養大我的？難道不是我自己養大了自己？你連一口飯，都沒給我吃過。”

    萬勝說不出來，萬宜深吸一口氣，轉頭和司以澗說，“咱們走吧。”

    她本來沒有小時候記憶的，但就在剛才一瞬間，所有的委屈氣憤瞬間把她湮滅。

    那些破碎的記憶，也在腦海里突然出現，仿佛身臨其境。

    司以澗眼底閃過心疼，“姐姐……都怪我。”我不在的時候，原來你受了這么多苦。

    萬宜不去回想過去的事，但司以澗走時，黑眸沉沉地盯著萬勝，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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