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一彈指,薔薇針飛回凌瑾晞的胸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凌瑾晞竟然覺得自己好多了,疼得難以呼吸的胸口就像一下子得到了治療安撫。 “這是生花。”男子立在半空中,卻只如尋常,不過一瞬,便到了凌瑾晞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這根薔薇針是用來療傷的,可以在關(guān)鍵時(shí)刻保你性命,不是至親,定然舍不得給你。” 摁著胸口,凌瑾晞有些吃驚,兇巴巴的季微涼竟然對他那樣好么? “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么?”神秘男子笑著看向遠(yuǎn)方,“這里是枯風(fēng)山,只在血脈中流傳的秘境,血脈,修為,薔薇針,你都不合格,但是你進(jìn)來了,你那個未婚妻子,一定對你很好吧。” “……我不知道。”凌瑾晞其實(shí)從未考慮過這些問題,他有清晰的目標(biāo),對于情愛,他自問并沒有那么多精力。 若不是迫不得已,許諾了與季微涼的婚約,凌瑾晞根本沒空想到這些——學(xué)業(yè),修行哪一樣不需要時(shí)間心力? “你不喜歡她?那你大概不用擔(dān)心了,她約莫是死了,不然這把刀也不會殉主而碎。”碎斷的妖刀涼微就在凌瑾晞身旁,曾經(jīng)兇名赫赫,一刀就可凍結(jié)千里生靈的妖刀涼微,如今卻只剩下一地漆黑的碎片,如碎了一地的夜色。 凌瑾晞覺得心跳一頓,然后又是一陣溫?zé)岬撵`力安撫,季微涼死了嗎?自己明明已經(jīng)與萬仞山神許諾,季微涼怎么還會死? 她一定是自己去殺炎龍變了!那可是八品妖獸,即使她是越州魁首,亦不可能打的過! “萬仞山的男人從不食言。”凌瑾晞垂下眼,心中五味雜陳。 他之前從沒想過婚事,他在九歲就確定了自己的目標(biāo),這些年,他的每一步,都是在努力的達(dá)成自己的目標(biāo)和夢想。 甚至,他討厭自己以這種方式得到蒼空青木杖。 現(xiàn)在這人告訴他,季微涼可能已經(jīng)死了…… 那還不如自己早早娶了她呢。 至少,季微涼不會死。 凌瑾晞紅了眼眶,因?yàn)樾呃ⅲ绺匏銐驈?qiáng)大,如果不是他修為太低,或許季微涼就不會有事。 “薔薇針里還有一百多年的修為,雖然母針不在你體內(nèi),你無法煉化,但是依舊是一份助力,你體內(nèi)生死愛恨都有其依仗,但是你如果想不出融合之法,你亦是死路一條,倒是不用擔(dān)心做不到自己的誓言。”這么長一段話,那個男人卻說得不緊不慢,優(yōu)雅有度,也不知這人到底是什么人,能有這樣的風(fēng)度。 “我一定會活下去!炎龍變破開封印之前,季微涼一夜之間遇到了血煞和怨尸,這些事定然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使計(jì)。”凌瑾晞還是一個少年,他會難過,會脆弱,但是他還是會打起精神,去面對,去戰(zhàn)勝。 不論季微涼招惹了什么人,凌瑾晞都不會怯懦,這個公道,他一定會為季微涼討回來。 然而事實(shí)卻是,被人覺得已經(jīng)死了,而且需要報(bào)仇的季微涼現(xiàn)在活得挺好的。 吃著油炸槐花,季微涼瞇起眼,“真香啊!就像把春夏的所有陽光雨露吃進(jìn)了嘴里。” “小姐高興就好。”老管家弓著身,垂下衣袖遮掩小臂上的燙傷。 “怯羽香,還是沒有嗎?”季微涼懶洋洋地抬眼,雖然西洲這些年一直戰(zhàn)亂,但是怯羽香不至于一點(diǎn)都沒有吧。 “老朽無能。”老管家低下頭。 “實(shí)話跟我說,是不是季家已經(jīng)不再幫我找怯羽香了。” “沒有!”老管家跪地,“小姐不要多想,小姐是越州魁首,誰敢怠慢小姐!” “退下吧。”目光掃過老管家下跪時(shí)候手臂上露出的燙傷,季微涼側(cè)過身,含了一朵槐花在口中。 “是。” 直到老管家離開房門,季微涼這才狠狠咬碎口中的槐花,反手砸出身旁的靠枕。 “好你個季家,人走茶涼,這未免也涼的太快了吧!”季微涼氣得就像被奪了玩具的小狗,繞著床走了好幾圈,才稍微出氣,氣呼呼地坐回榻邊。 “別怕,沒有季家,我也會保護(hù)好你。”季微涼昂起頭,從鎖骨順著向下?lián)嶂乜冢皠e氣,別氣,氣了沒有怯羽香,千萬不能生氣!” 暴躁的靈力被收斂,她,是季微涼,即使金丹破碎,她依舊是季微涼。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