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身份不同,看待問題的眼光,便也不同。 元嫚身為皇家貴女,斷然無法理解虞姬,對尊貴身份的渴望。 說矯情點(diǎn),她倒寧愿自己是虞姬,不必背負(fù)家國大義, 能得一君子攜手,縱是貧苦亦足矣。 更何況虞姬的君子,也并非真正貧苦,那是軍功徹侯、封國之主、大秦宰相。 外人眼中的廉苦自守,其實(shí)卻是愜意自得,小日子過的滋潤,便尊貴如父皇, 怕也比不得…… 虞姬一介賤籍舞姬, 能得如此君子寵愛,怎能不讓人艷羨? “真是美物啊,嘖嘖。” 仆婦們見元嫚似有愁緒,便故作驚喜的查看那些香水,咂嘴贊嘆不已。 元嫚回神,轉(zhuǎn)而看向那一瓶瓶香水。 方才她的心思,全在虞姬身上,并未關(guān)注仆婦們搬下來的香水,如今仔細(xì)再看,不由也是美眸發(fā)光。 那一個個琉璃瓶,精致而又別致,造型不一顏色不一,不乏卡通萌化的花果和動物造型。 元嫚看的歡喜,拿起一個‘小鹿斑比’把玩,最后拔出小鼻頭塞子,倒出一滴腹中香水聞嗅。 乃是麝香, 似乎加入了其他香料調(diào)配,聞之淡雅雍容! “好味道,日后秦相尚公主,這些美物也將是公主之產(chǎn)業(yè),羨煞旁人哩。” 仆婦們聳動鼻子聞嗅,不無艷羨道。 元嫚微愣,旋即卻是表情古怪,看向虞姬駕車離去的方向,似有慚愧之色。 仆婦們與她朝夕相處,一看她這表情,便知她在想什么,立即七嘴八舌相勸。 “公主啊,您可不要心軟。” “那秦相是何等君子,難得陛下也有意撮合,若是錯過了,便后悔莫及。” “莫非……莫非公主不喜秦相,故而游移不定?” 最后一句問話,卻是問進(jìn)了元嫚心里,垂眸道:“父皇之命難違,我喜不喜又何妨。” 仆婦們知她秉性,一聽這話便知心意,頓時大喜出謀劃策道:“那謁者慣會妝扮, 可咱們宮中也不乏巧手,定要讓公主妝扮勝她百倍。” 眾仆婦握拳,士氣旺盛,有婦更是說道:“是極,務(wù)必讓秦相見了,便鵲兒梆硬!” 元嫚:“……” …… …… 隨著元嫚接到伴駕巡守詔令,宮外的秦墨也同樣接到伴駕詔令。 另外,關(guān)于學(xué)館的詔令,也傳了下來。 出乎意料的是,嬴政并沒有派官員入駐,而是直接任命韓非為博士,仍然統(tǒng)管學(xué)館大小事宜。 余者夫子們,也封舍人。 往后學(xué)館一應(yīng)花銷,皆由國庫支付! “君候,非只愿做君候之門客,不愿為朝廷之官吏,這博士不做也罷。” 韓非手里捧著官印告身,卻是滿臉不情愿,來茅舍找秦墨幫他辭官。 秦墨擺手:“事還是那些事,不過是領(lǐng)朝廷一份俸祿,先生何必糾結(jié)。” 韓非肅然搖頭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非若為朝廷之官吏,與君侯又該如何處之?” “這太簡單了!” 秦墨灑然一笑,道:“從今天開始,你便不是我門客了。” 韓非老眼驟然瞪圓,繼而氣憤摔了手中官印告身,拔出佩劍道:“非愿以死明志……” “好了,好了,別動不動抹脖子哈~!” 秦墨趕忙按住他劍柄,哭笑不得道:“不為客,可為友,兄長啊,你怎轉(zhuǎn)不過彎呢。” 一聲兄長,喊得韓非一滯,悻悻收了佩劍道:“君候?yàn)橄啵瑥膩愍?dú)善其身,往后怕是要疏遠(yuǎn)為兄了。” 秦墨搖頭:“我便是不疏遠(yuǎn)兄長,陛下也不會怪罪。” “須知,陛下敢讓兄長統(tǒng)管學(xué)館事宜,便是不顧忌你我關(guān)系,信得過兄長品行。” “否則又豈會自找麻煩,為國事留下隱患,兄長自己不也說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想必任了官,便不會因私廢公。” “所以,陛下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zhǔn)的!” 韓非啞然,半晌幽幽道:“為旁人,自是不會因私廢公,為君候那就兩說了……” 秦墨擺手打斷話頭,嗔怪道:“兄長難得休沐,沒事趕緊回家陪伴嫂夫人,我這里還要準(zhǔn)備巡守路上的用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