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張良說讓秦墨留待有用之身,顯然不是讓秦墨留著性命給暴秦效力。 而是指推翻暴秦之后,或韓國成功復辟之后,總會有秦墨用武之地…… 張良與秦墨攀談一番后便走了,因為秦墨精神不濟,又開始昏昏欲睡了。 秦墨一覺睡到明月高升,再次醒來時, 手腳上卻多了鐐銬。 “嗚嗚嗚……” 照料秦墨的美婦,又開始哭了,一邊哭一邊為他手腳上的鐐銬纏上布條,以防鐐銬隔傷皮膚。 秦墨心中感激,卻不知該怎么安慰。 先前與張良攀談時,他也曾勸說張良, 將這無辜的美婦人放歸岸上。 至于這美婦人獨自一人,如何千里迢迢歸家? 其實,并沒有她自己想的那般兇險麻煩。 只需找到沿海村落鄉鎮,報上秦墨的行蹤,官吏縱然懷疑,也會妥善安置她,并逐級上報證實。 如此,她自然也就能安然歸家了! 不過也正因為她已知道秦墨身份,張良拒絕了放歸她,最后又來一句‘素聞秦相愛熟婦,正可消遣海上枯燥’,好懸沒把秦墨噎死。 大爺的,流言已經傳播到韓地了嗎? “夫人家住何地?” 秦墨試著找話題,分散美婦人的注意力,總這么哭也不是個事兒。 美婦人抽泣答道:“碭郡……單父縣……” 秦墨頷首,正想再問問她家中情況,借家人鼓勵她求生信念,美婦人卻突然止住哭聲,惶恐道:“君候莫要以夫人相稱, 民女擔當不起。” 此時的夫人之稱, 專指王侯之妻,便是貴族官吏的妻子,也沒資格稱夫人。 秦墨無所謂搖頭道:“年長者為尊,我又承蒙您照料,何必拘泥稱呼呢?” 美婦人摸了摸自己頗具成熟風韻的俏臉,抽噎道:“民女才十九歲,想來也并不比君候年長。” 秦墨:“……” 秦墨無語看她半晌,咂嘴道:“你這也長得太著急了些,我還以為你有三十歲左右呢。” 美婦……或者說美人,聞言頓時抽泣一滯,難堪的低下臻首。 嗯,扎鐵了老心! 秦墨見她不再抽泣,心里暗松口氣,笑道:“開個玩笑而已,妹妹自是成熟明艷不可方物,你不哭便好了。” 美人似有嗔怪,卻又不敢表露,怕冒犯秦墨這位貴人。 不過,秦墨這般費心思的安撫她, 倒也讓她頗為感激,心中對前途的擔憂, 更不由減輕幾分。 張良將她擄來照料秦墨,既然秦墨為人和善,她往后便可少受那許多苦難。 甚至是凌辱! “對了,還未請教妹妹芳名?” “姓呂、名雉,字娥姁。” “呂雉???” 秦墨兩眼驟然瞪大,完美詮釋四個字:目瞪狗呆! 呂雉被他這反應嚇一跳,愣愣點頭道:“君……君候怎么了?” 秦墨回過神,疑惑問道:“你方才說,是碭郡單父縣人氏?” 呂雉再次愣愣點頭:“是呢……不過,我被擄上船時,正和父母兄長一起,往泗水郡沛縣遷居。” “彼時是趕路途中,父母兄長在大河邊歇息,我去水邊洗漱,正遇到這一行劍客,便強行將我擄上了船。” 秦墨恍然頷首,心中疑惑頓解。 受限于前世并不豐富的歷史學識,他一直以為呂雉,是泗水郡沛縣人士。 但實際上,呂家的祖籍是碭郡單父縣,后來才遷居泗水郡沛縣。 包括劉邦與呂家的結識,也是在呂家落戶沛縣之后的喬遷宴上,亭長兼地頭蛇的劉邦,空口白牙去混吃混喝…… “這么說,咱倆還真是有緣啊~!” 秦墨表情古怪,重新打量她半晌后,卻是意味深長的啞然失笑。 張良啊張良,你是真的牛逼,居然把大漢朝的國母,給我弄過來當丫鬟。 自己這些天昏昏沉沉,吃喝拉撒全是呂雉一個人照料,恐怕屁股上有幾顆痣,她都早已了然與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