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傳朕詔令,此番隨駕出海之軍卒,皆賞爵一級,以酬勞苦!” “喏?!? 趙高領命騎馬而去,馳騁于登岸的軍卒陣前,朗聲宣布嬴政的賞賜詔令。 稍傾,萬余軍卒的興奮歡呼聲,響徹整個海岸:“拜謝陛下爵賞~?。。 ? 扶蘇見嬴政心情大好,便趁機勸諫道:“父皇,既然秦相已經找回,便在此歇息等候吧。” 元嫚也笑吟吟道:“秦相若知父皇在此,必然趕來覲見,不必急于一時?!? “善。” 嬴政從善如流的應允,便在侍者搬來的圈椅上落座。 他本就暈船,連續暈了數十日,此時突然上岸,更覺頭重腳輕,確實撐不住了。 嬴政坐著喝了些熱茶,總算緩過一口氣,目光落在一旁侍立的呂雉身上。 先前,他心思全在秦墨,此時心神安定,才有心思認真打量呂雉,片刻后卻是氣憤道:“逆賊強擄婦人,妄為韓國舊族,不知禮義廉恥,朕定要將之千刀萬剮!” 呂雉為之一愣,轉而才明悟嬴政是什么意思,趕忙道:“陛下,張君等人強擄民女,并非出于霪邪之念?!? “乃是彼時君侯被巨鱷所傷,需細心之人照料看顧,民女恰巧被張君等人遇見,因而才被強擄上船?!? “民女在船上只照拂君侯,而君侯也仁善庇護民女,未受欺辱!” 事關自身名譽,她也顧不得緊張了,解釋的很清楚。 “如此說來,那些逆賊倒也并非不知廉恥之輩?!? 嬴政恍然頷首,但旋即卻想到了什么,表情古怪的看了呂雉一眼:“秦卿,真是舊習難改啊……” 這話有些莫名其妙,但扶蘇和元嫚秒懂,看向呂雉的眼神,或多或少也有些古怪了。 包括伴駕的文武百官,亦是露出男人都懂的微笑。 只有呂雉,那張與年齡不符的成熟俏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造孽??!” 嬴政輕輕嘀咕一聲,試著問道:“往日在家時,與良人可否和睦?” 呂雉心知自己又被認成已婚婦人了,訕然答道:“民女未有……呃~!” 她說到一半,突然停住話頭。 因為她猛然想起,張良曾跟秦墨說過的一句話,素聞君侯愛熟婦巴拉巴拉,當時她還被嚇得不行。 放在此時仔細一品,便一切都明白了。 也怪不得皇帝和大臣們,皆這般表情古怪! 呂雉鬧了個大紅臉,有心想解釋一番,可鬼使神差的,竟只說出一句:“民女未有良人,往日仍與父母同住。” “唔,甚好。” 嬴政含笑點頭,看了身旁元嫚一眼。 你娃真是命苦啊,謁者虞就夠難纏了,現在又來了個更強勁的對手! 元嫚此時心里也苦啊,這位不止比她更熟,而且一看面相,就是個難纏的家伙。 呂雉察覺到了元嫚的目光,卻只是端莊回以微笑,并無任何敵意。 因為,她現在認定了秦墨,乃是始皇帝的私生子。 理所當然的,她也把秦墨口中的長公主,理解成了秦墨的妹子。 為什么要對未來小姑子有敵意呢? “你與秦卿在此領導越人諸部反抗番禺王,那些逆賊何在?” 嬴政突然好奇問道。 呂雉不敢隱瞞,如實答道:“皆在君侯麾下效力。” 嬴政頓時皺起濃眉:“朕是越聽越迷惑,逆賊怎會效力與秦卿?” 呂雉解釋道:“張君等人,敬佩君侯,本也不欲加害,后來……后來民女……” 嬴政見她吞吞吐吐頓時不悅,肅然道:“后來怎樣?說!” 呂雉心知隱瞞不住,自己不說,秦墨也會說,只得訕然道:“后來,民女在船上的飯食里,下了鉤吻之毒,雖劑量輕毒不死人,卻讓一船人失去戰力,反被君侯所擒?!? 嬴政與扶蘇聽得面面相覷,暗暗心驚于這看似端莊的女子,竟有如此城府手段。 元嫚更是聽得心肝發顫,這女子何止是難纏,簡直是難纏啊。 伴駕百官亦暗暗咧嘴,下意識離呂雉遠了一些,就差來一句最毒婦人心了! 呂雉:“……” 呂雉見諸人看自己的眼神異樣,立即又繼續往下說,試圖分散諸人的注意力。 “再后來,其中一人不敢束手就擒,便鑿漏了船身想要玉石俱焚,但君侯不欲殺他們,想方設法讓漏船在此地靠岸?!? “上岸后,君侯遇到了沿海越人部族,那些越人見君侯一身銀甲神射無雙,皆驚為天神?!? “君侯了解越人諸部的生存狀況后,想率領越人反抗番禺王的苛暴統治,遂留下張君等人任用,裝作天兵天將……” 呂雉事無巨細,講秦墨登岸后發生的事,一一講給諸人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