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雖然陸賢弟填了不少新的句子,但是即便是這些新的句子,他也覺得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他用力甩了甩頭,微微合上雙眼,側(cè)耳傾聽。 “亨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將進(jìn)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玉饌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fù)醒。”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李白的臉色在變得越來越暈紅。 此時在他腦海之中的畫面,那憑欄而立的身影竟是隱隱之間與自己重疊在了一起。 大醉方休,胸中愁悶苦澀難以言說,卻又故作瀟灑,捧著酒壇,不愿放手。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 “萬古愁。” 聽到這最后一句,宛如有洪鐘大呂在耳邊震響! 李白勐然間睜開眼睛,看向了面前的這位忘年之交,一時間感覺自己竟然是…… 詞窮了。 知音? 不對,比知音要更高。 陸賢弟分明就是另外一個自己! 李白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描述此刻的心境,微微張著嘴巴,連酒壺落地都沒有注意到。 “這才應(yīng)該是這篇歌行的原貌……” “這才應(yīng)該是它本來的樣子啊! ” 他慨嘆無比的說道: “那流傳于坊市間的殘篇本來已經(jīng)極妙……” “雖然略有殘缺之感,卻不想賢弟竟能將其做到這種地步!” “真是令人生嘆!” 聽著這話,陸云心中生出了些許慚愧。 但是并不多。 陸云此時繼續(xù)說道: “此篇,我便贈與太白兄了。” “日后,這篇《將進(jìn)酒》,便將以太白兄為作者,流傳于后世。” 李白愕然,連連擺手: “斷然不可!” “此詩必當(dāng)萬古留名!” “陸賢弟不可以此為……” 可陸云卻打斷了他: “太白兄……” “你可是忘了?” “這可不是白白相贈的。” “我原本說的,便也是互贈詩一首?” 李白一愣,雖然醉酒,但也掙扎著站起了身來,立于陸云身邊。 他扶著欄桿,身體隨著夜風(fēng)微微搖晃。 李白思忖許久,方才開口: “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