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敏感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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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華之所以在眾多玩伴中沒有地位,很大一部分責任在他曾當師公的父親——衛宏身上。在過去,衛宏經常被叫去開大會,先是坐在臺上講風水占卦,后來時過境遷,他開始蹲在臺上,接受老百姓的批判教育,教育來教育去,他成了全坳里名聲最臭的一個。后來六豆爸讓他守祠堂,也有要他戴罪立功的意思。
在六豆看來,衛宏為人尚算老實,沒見他跟人硬過脖子紅過臉。每次六豆從他家門口經過都能看見他搬出一根柳條織成的小凳子,坐在家門前的空地上曬太陽。全村不管男女老少都叫他師公,六豆也不例外,這個稱謂含有諷刺的意味。
“師公,曬太陽呢?”六豆這么跟他打招呼。
“別這么叫了,早已經不是了。”衛宏的臉色略有些紅了。
“呵!你是大名鼎鼎的師公,這個誰不知道呢。”六豆可不會這么輕易就放棄打趣他的機會。年少的打趣年長的,可以讓自己獲得極大的心理滿足。
對于六豆的打趣,衛宏只能躲閃,沒有勇氣回絕。歷史可以成就一個人,也可以毀掉一個人。而衛宏就是被毀掉的那個。
衛宏作師公那陣,家里收入頗豐,每天都有村民來找他問神算卦、通靈落陰。來總要帶上一個紅包,或是抱上一只大公雞外加幾十斤白米之類。衛宏25歲娶了第一個老婆產下大女兒,和大兒子。過后不久,第一個老婆就得了癆病,面黃肌瘦地死了。由于家境殷實,第一個老婆才剛下葬兩個月,就由衛老爹做主,衛宏的第二個老婆娶進了門。第二個老婆很爭氣,年半后給衛宏生下了衛華,兩年后生下衛華他弟弟。然而也是過后不久,真是有說多邪乎就有多邪乎,第二老婆又得了癆病,面黃肌瘦地死了。此時的衛宏已過而立之年。加上外頭的閑言碎語開始流傳:衛宏在練一種邪功,采陰補陽,你看,兩個老婆都被他吸干了人氣,吸干了精血,面黃肌瘦地干枯而死。恰又趕上了被教育,衛宏已經沒有了往日師公的風光。衛老爹四處張羅,雖然給出的聘禮多得讓許多人家心饞,但是哪戶人家再愿意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里推呢?
沒有老婆,家就不成家了。衛宏35歲那年,衛華5歲。一個外地女子,ah來的,到坳里來討米。女子衣著襤褸,面黃肌瘦,討米到衛家門前時,衛宏正在門前的空地上曬太陽。女子往前到衛宏面前:“大哥,給一勺吧。”
衛宏瞇著眼睛,有可能是因為太陽光晃著。他對女子說:“妹子,ah的吧?”
“你怎么知道啊,大哥?”女子裂著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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