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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嚓。

    瓦片破裂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宓飛雪抬起頭，眼睛無神，表情有些疑惑。

    屋檐上方瓦片完好，之前被班鹿掀開的一片也細(xì)密補(bǔ)好看不出一絲異狀。

    毛筆沾好墨水，宓飛雪重新垂首，想了想。

    [對(duì)了，還有捧心的瓷俑少女快裂了，快裂了]

    寫完最后一筆，宓飛雪仔細(xì)檢查一遍，確定沒有一個(gè)錯(cuò)別字后才小心翼翼吹干墨跡合上日記本，跳下椅子將合上的日記本插入身后書架的一個(gè)固定位置。

    書架上冒出個(gè)小孩的臉，“小主人，來玩睡前游戲嗎？”

    宓飛雪搖頭。

    她伸手，豎起食指，意思是要一本空白的書。

    一本她的身高正好能拿到的書彈出來。

    宓飛雪抽出就回書桌前，拿起毛筆遲遲沒有落下。

    她大而無神的眼睛直勾勾望著書頁，思維卻早已跑遠(yuǎn)。

    過了許久。

    小孩抿了抿唇，才認(rèn)真落筆。

    《神靈》

    她翻開第一頁，珍之重之一筆一劃的寫。

    [她靈魂有暖暖的光]

    [她身上有甜甜的香]

    [她聲音比晚風(fēng)溫柔]

    [她手指比流水柔軟]

    [原來她是神靈啊]

    [八月是飛雪的神靈]

    ……

    正在研究善惡書的宓八月，手里善惡書突然幽光一閃，自動(dòng)翻到扉頁上。

    空白的扉頁憑空出現(xiàn)一行數(shù)值。

    [善惡值：10]

    宓八月：“能解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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