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人算不如天算,祁如松東境之旅已經(jīng)準備就緒,就在出發(fā)之前卻橫生事端。 他被祁泰緊急召入王府內,嶺南城南邊的村莊出現(xiàn)了流寇。 透過王府深廣王座廳的狹窄高窗,初升的朝陽遍灑地面,為墻壁掛上暗紅色的條紋。如今石墻雖已為青綠和棕褐相襯、栩栩如生地描繪上古與妖族大戰(zhàn)的壁畫依舊清晰可見。 祁泰他高高坐在寬大而古老的王座上,那張歷經(jīng)千年的祁氏王座。 “你能確定他們不是土匪毛賊?”坐在王座下方議事桌邊的秦武輕聲問。 為了恭送何蕭,祁如柏代替南境之王,離開嶺南城,按照規(guī)矩他要護送出嶺南城二十里以外。 在王府執(zhí)政廳里,除了祁氏家族和幾位重臣,余人都得畢恭畢敬地或站或跪。 前來訴求的人群聚大門邊,侍衛(wèi)與侍女站在掛毯下,平民百姓則在走廊上。全副武裝的衛(wèi)兵身披鎧甲,威嚴挺立。 這群村民單膝下跪,不論男女老少,清一色衣著破爛,滿身血污,臉上刻滿了恐懼。帶他們進來作證的三位戰(zhàn)士站在后面。 “土匪?絕對不是土匪!王爺,土匪不會擁有如此紀律性!”一名滿眼憂傷的士官指著跪在地上的村民說:“陽源全村就只剩這些人,其他的都和白霧鎮(zhèn)居民一樣,通通死光了。” 不是土匪,那會是什么人?祁如松感覺得到大廳里的緊張氣氛,在場人等不論出身高低,均屏息豎耳傾聽。 “起來,”祁泰命令村民們。他向來不相信一個人跪著的時候所說的話。“你們通通都起來?!? “老人家,您先站起來!”祁如松上前柔聲道,“慢慢說,不用急?!? 陽源鎮(zhèn)的居民聽了紛紛掙扎著起身。一位老者要靠人攙扶才能站起,另一個穿著血衣的女孩則維持跪姿,怔怔地望著那士官。 “你!”那士官對一位穿著圍裙的光頭男人說,“快跟王爺說說陽源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光頭連磕幾個頭,“啟稟王爺...” “免了,”祁泰道,“無須多禮,告訴我你是誰,以及你對這些強盜所知的一切?!? “俺開了……以前俺開了……以前俺開了家酒館,王爺,在陽源,就在石橋旁邊。大家都說俺釀的桂花酒是南境以南最好的,大人,請您見諒。 可是大人,現(xiàn)在全都沒了。他們進來喝飽以后又把剩下的倒掉,然后放火燒了房子,本來啊,大人,本來他們還打算要俺命,可他們沒逮著。” “他們放火把咱逼走,”他旁邊的一個農夫說,“大半夜里從森林里出來,把田啊,房子啊通通給燒了,誰要是敢上前阻攔就沒命。 可是大人,他們不是強盜,因為他們根本不是來搶東西?!? “他們還把我徒弟活活踩死,”一個有著鐵匠的肌肉,頭上包了繃帶的矮胖男子說?!八麄凃T在馬上哈哈大笑,追著他跑來跑去,還拿槍戳他,當成是在玩游戲?!? 跪在地上的女孩伸長脖子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祁泰?!巴鯛?,他們還殺了我娘。然后他們……他們…也沒放過我…” 她的話音漸弱,仿佛忘了原本要說些什么,自顧自地啼哭了起來。 那士官接過話,“他們把白霧鎮(zhèn)的村民統(tǒng)統(tǒng)趕進自己的木屋,然后鋪上稻草,想把他們活活燒死在里面。有些人開門沖出火場逃走,他們便用弓箭射殺,連懷抱奶娃的女人也不放過。” “真是可怕,怎么會有人如此殘忍呢?”祁如松怒吼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