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就在話音剛落的這一刻,張棄只覺得全身都在疼痛:腦門中了一拳,胸膛挨了一腳,腰間被掃了一槍桿,還有一柄大刀劈來,竟是瞬間就落入了死地之中! 這是把他當做軟柿子,誰都想來捏一把,搶下他的血祭令牌呢。 張棄深吸一口氣,腳下一滑,便躺倒在了草地上,就地一滾,又躲開一條槍兩柄刀。 草原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只是眨眼之間就響起了一大片慘叫聲,血光如噴泉一般四處噴起,瞬間給廣闊的草原蒙上了一層厚厚的血色,就像夜晚游蕩的血色精靈。 有人兩手拿著兩枚血祭令,正在張狂大笑;也有人把兩枚血祭令藏進衣裳里,偷偷溜出人群;還有人一言不發,朝著那萬丈山就是一陣猛跑,想來已經得到兩枚血祭令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么順利地取得了“投名狀”,相反,只有極少數人是在第一下就被殺死的,而一開始就得到兩枚血祭令的更是少之又少,絕大多數人都陷入了苦戰之中。 一時間,怒罵聲、兵器呼嘯撞擊聲響成一片,甚至還夾雜著轟隆隆的巨響,也不知道是哪個高手在過招,竟然打出了如此聲威赫赫的攻擊:高人,絕壁的高人吶。 張棄無暇細想,也沒那個時間去觀察形勢,他只覺得周圍每一個人似乎都化身成了野獸,每一個人都想取他性命,每一個人都提著帶血的刀刃,怒沖沖地撲過來。 就地一個翻滾,又躲開兩只大腳,也不爬起來,順手抓住一只腳,用力一拽,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便被拽翻下來。張棄一翻身撲上去,膝蓋頂著那少年下腹,使出流浪多年總結出來的一套“野路子拳”,猛地一拳砸在那少年右手腕上。那少年本提著一柄白蠟桿長槍,右手腕挨了一記,那長槍便落到一旁。張棄一把抓住槍桿,翻身騰起,一腳把那少年踢了出去。 那少年怎么樣了,張棄沒有關心:剛站起身,就又有幾個人不約而同撲了過來! “噼叭”兩聲,長槍彈開一柄戳下來的槍頭,就地一掃,把一個少年掃倒在地。那少年哇哇大叫,卻再也躲避不開,被另一桿長槍穿心而過,鼓著雙眼,頹然垂下了腦袋。 張棄嚇了一跳,雖不是他殺死的這個少年,但若不是自己將他掃倒,顯然這少年也不會死,這真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為我而亡了,罪過,罪過啊! 他緊抿著嘴唇:那尸體翻白的死魚眼、胸前汩汩冒出的鮮血,無一不讓他心情煩惡,好像馬上就要嘔吐出來。他不由輕輕晃了晃腦袋,背上卻是一痛,已重重地挨了一記。 他往前沖了兩步,便聽背后一個聲音高興地叫道:“哈哈,血祭令牌,是我的了!” 一回頭,便見一個三十來歲農夫模樣的血祭者,一手捏著一塊令牌,正在高興,忽然胸前透出一截刀尖,他艱難地回頭看去,一手指著對方:“二……二弟……你……你……” 原來殺他那人居然是他二弟,那人也二十七八,冷笑著抽出刀身:“有你這么愚蠢的大哥,實在是我陳家的悲哀!算了,你去吧,剩下的路,家里的嫂子,以后都交給我就是!” 那農夫搖搖晃晃地栽倒下去,卻臨死了也能目光一亮:一個十七八歲獵戶打扮的女子出現在那二弟身后,锃然弓響,一箭正中二弟心窩,那兩塊剛剛到手的令牌便也被奪走了。 這一刻,張棄甚至從這農夫眼里,看到了一陣陣欣慰,那是大仇得報的欣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