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她聲音里全是無奈:「讓你援助毗夏,你說兵糧不足,結果爻國周邊憂患叢生;我替你抓貪抓腐,是刮骨療傷、正本清源,你卻聽信賀驍饞言,大建幽湖別苑向群臣公然索賄。呵,你自己就是最大的貪腐源頭,朽不可雕!」
「那賀驍又能干,說話又好聽,其實每一句話都是裹在蜜糖里的劇毒,每一次獻言都要推你進萬丈深淵;我呢,真心實意幫你,可惜良言逆耳、良藥苦口。當初你若聽我之言,家國又何至于落到這般下場?」
貝迦史無前例往爻國派出監國,就說明天神對爻國已經深感不滿!
但這時的爻國還有最后的機會,只要爻國在青陽的監督下及時走回正軌,就還能續命,還能繼續歲月靜好。
偏偏這老頭不是不知道天神想要什么,卻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小算盤,甚至拉攏百官站到自己這一側,拼命打壓貝迦派來的監國!
他越作,越是把自己、把爻國往死路上推。
青陽看清了,賀驍看清了,白坦也看清了,只有這老頭子自己至死不悟。
爻王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一咳就是一口血,但還不服:「我、我愛惜將士、愛惜爻國,何錯之有!」
青陽所謂的「真心實意」,是幫爻國盡自己的本分,爻王哪會不知?
但他,他不想再當棋子了。
天神想要魘氣,但打仗就會消耗人命、消耗實力。爻國的傳統藝能是挑動閃金其他地區的勢力爭斗,既均衡了閃金的局勢,又鞏固自己的地位,還能以此制造魘氣、滿足天神需求。
只是這個辦法最近不太好使,盟軍和毗夏的戰斗并不激烈,閃金其他地區亂象也不多,導致閃金平原產生的魘氣遠遠不足,因而天神不滿。
然而這是爻國的錯嗎?爻王不希望自己的子民親上戰場,不希望國庫因此透支,這又有什么不對?
「你?」青陽笑得輕蔑,「你以為,"你"是誰?」
「爻國不過立世二百年,就以為自己有資格不聽話了?」她艱難俯身,湊到爻王耳邊輕聲細語,「狗想上桌,從來只有一種途徑:被端上去!」
說這句話時,她的語氣只有嗟嘆和通透,其實并沒有嘲諷,但此時的爻王被恨意沖昏頭腦,哪里分辨得出?
白坦從后方走近兩步,對爻王道,「你都快死了,還爭什么對錯?這件事只有一個結果——」
他嘴角一咧:「爻國要隨你一起,亡了。」
趴在白家頭上這座大山,終于傾倒。
爻王瞪著這兩人,嘴里呼哧呼哧,眼里滿是怨毒,突然大吼:「老虔婆你不得好死!白坦,你、你這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我咒你眾叛親離、死無葬身之地……」
「聒噪。」白坦不待他說完,一刀刺入他咽喉。
爻王頓時斷氣。
眾臣都是一抖,游榮之垂淚。
「游大人,我給你兩條路選。」白坦刀尖滴血,一顆顆落回爻王身上,「跟他,還是跟我?」
游榮之慢慢抬頭,看著白坦和青陽,目光中滿是絕望。
爻國,要亡了。
他忽然對著爻王尸首拜了三下,而后站起來,一頭撞上了殘墻!
「咚」,這一下撞得狠,游榮之腦袋開花,而殘墻也倒了。
余下臣子驚呼出聲。
而后,白坦的目光就落到他們身上。
眾人如喪考妣,宇文胥捂著腦門上的傷口,血從指縫里汩汩流出,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