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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靈川也好奇，但想起那一箭的詭譎、輕盈、狠辣，渾身雞皮疙瘩又爬起來了。

    算上這一回，他是死過兩次的人了。

    這經(jīng)歷雖然奇特又珍貴，但換了誰都抗拒。

    前后兩次箭襲，應(yīng)該出自同一人之手，那個箭手到底藏在哪里？如狼似虎的大風(fēng)軍都被賀靈川瞞過了，這個人為什么能夠如影隨形？

    他想起那一聲急促嘹亮的口哨，想起自己沒系好的褲頭，又想起黑龍消泯前特地提起，這把斷刀就送給他了。

    很有幾分托付的意味。

    刀的上一任主人是鐘勝光，他希望這把刀與賀靈川建立起什么樣的聯(lián)系？

    少年撫刀不語，有了新的煩惱：

    以后，還要不要把它掛在床頭呢？

    他甩了甩頭，發(fā)現(xiàn)噩夢并沒讓自己頭疼欲裂，反而神完氣足、渾身松快，不像是夢里虧虛的模樣。

    老實說，夢里的冒險除了最后突如其來的死亡，還挺有趣的。

    最重要的是，他能醒過來。

    要是沒損失，他還怕個球球？

    賀靈川按著刀刃道：“咱打個商量。你別天天給我發(fā)噩夢，我還能把你掛在床頭，如何？”

    這把刀安安靜靜地，自然不會有什么回應(yīng)。

    于是賀靈川還把它掛回原位。

    ……

    天還沒黑，相思樓就熱鬧了。

    這酒樓已經(jīng)開張三年，在黑水城經(jīng)營得紅紅火火，難得做到本地人和旅客都喜歡。據(jù)說其幕后老板是內(nèi)地的退休官員，老家的菜式搬到邊陲之地就大獲成功。

    相思樓憑做鴨出名。

    是的，鴨子，很單純地就是水里游的鴨子。

    特地從瀧花城請來的大廚專精于烹鴨，無論是糟、烤、鹵、焗，還是煲、煎、臘、燒，就沒有他們不會的，并且要根據(jù)烹制手法來挑選鴨子的肥瘦、老幼，真正做到了挑肥揀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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