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賀靈川目光一閃:“爵爺說得是。” 酈清歌意味深長:“權(quán)在哪里,錢就在哪里。” “我還沒任職?!? “但你可是賀家長公子,賀總管的第一繼承人,就在大權(quán)側(cè)畔?!贬B清歌笑道,“近朱者赤,今后賀大少何不好好化用?” 賀靈川挑了挑眉:“這個我喜歡!” “你要是對自家人、對夏州有信心,現(xiàn)在就可以低價掃貨了?!贬B清歌繼續(xù)獻(xiàn)策,“這種時候,賀總管公子的身份,比什么都好用呢,即便有些阻力,也是輕易就能擊破。等到危機(jī)過去,那都是下蛋的金雞,你今后還用愁錢嗎? 賀靈川站起來,對她一揖到底:“醍醐灌頂,多謝爵爺。 他從前沒做過生意,就少這一根筋,被松陽侯這么一點(diǎn)撥,頓感通透。 是啊,全敦裕、全夏州人都想巴結(jié)新任總管,唯獨(dú)他不必。 這樣的優(yōu)勢,怎么不好好利用? 別談什么公平不公平,君子要善于借勢。 酈清歌擺手:“小事耳,不過是幾句閑話。隔壁鋪?zhàn)诱娴睾懿诲e,要我?guī)湍惚P下來么? “好?!辟R靈川這回沒再拒絕,混跡江湖哪可能不沾染人情?以后找機(jī)會還報就是了?!澳蔷吐闊┚魻斄?。 他承情,酈清歌也笑得格外滿意。 賀靈川看著她喟嘆:“爵爺為何這樣幫我?” “我說過了,我的眼光很好。”酈清歌也很干脆,“松陽府做營生,最下等投田鋪,中等投生意,上等投人——我很看好賀大少?!痹敢鉃榇私Y(jié)交他。 賀靈川自嘲道:“看來我要從最下等投起了。”酈清歌輕笑。 話也說盡,賀靈川還有意外之喜,這就站起來告辭了。 松陽侯就站在閣樓窗邊,目送他穿過底下的連廊,走回前廳,而后問身后侍女:“趙管事談下隔壁的鋪?zhàn)記]?” “已經(jīng)談好了,中午就定契了?!? “叫他把買方再改成賀大公子,晚飯之前,要把這份契約送去賀府。” 賀靈川又去了一趟錢莊,把那張十萬兩的銀票換成了有零有整的小面值。 然后,他特地乘馬車到全城各處都走了一圈。街上行人來去匆匆,少有笑容。如今的敦裕很割裂,主街上仿佛還是生意紅火,大酒樓夜里賓朋滿座,可是城池的另一面,卻是百業(yè)蕭瑟,人心惶惶。 賀靈川剛剛經(jīng)過幾家糧鋪,門口大排長龍。正好有兩家伙計把售罄的牌子插在缸前,晚一步?jīng)]買上的平民大失所望。 這些可都不是什么好跡象哪,賀越跟兄長說過,敦裕城里其實(shí)不缺糧。 那么眼下這種突如其來的搶購,就源自于恐慌和捂糧惜售。 對了,還有前兩天土豪鄉(xiāng)紳們購糧捐糧,巴結(jié)新州官的緣故。 賀靈川不信老爹看不著這些,但官府也不怎么下力氣安撫百姓,只貼了個安民告示,通篇都是生硬的官方用語,效力之差可想而知。 在見到松陽侯之前,賀靈川只會感嘆戰(zhàn)爭的殘酷;但從松陽府分舵出來以后,他的視角就變了,仿佛滿大街都有金銀向自己招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