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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知道自己的確被誤導(dǎo)了，那就夠了。

    賀靈川不為所動：「不知毒物性狀，你怎么回去設(shè)局反殺？「

    這話精準(zhǔn)打到伏山越的痛處，他下意識呲了呲牙：「二百兩和一套靈虛城的大宅，外加我欠你一個人情。」

    「這機(jī)會可不常有。」他告誡賀靈川，「別急著拒絕。」

    「那行吧，但你還得回答我?guī)讉€問題。」

    其實(shí)他倆都知道，這兩個條件根本無足輕重，只不過是雙方要握手言和而已。

    沒有死仇，也沒復(fù)雜的利益糾葛，何必下死手呢？

    何況伏山越此時想對付的人，也根本不是賀靈川。

    「你問吧。」

    「你和赤哪國君是什么關(guān)系？「還是那句話，當(dāng)世的魃比他原世界的熊貓血還希有，不得不讓人有所聯(lián)想。

    「他是我父親。」

    果然。賀靈川眨了眨眼：「魃也能生孩子？」說

    到底，魃不就是……死人？

    死人還有那方面的活力么？

    不過賀靈川也在孫茯苓借給自己的那本《中古奇譚》里面看過，魃初生時不喜日光，關(guān)節(jié)僵硬、臉色慘白，只有修為逐漸深厚以后，才能面色紅潤、行動如常，那時和活人就沒有太大差異，甚至又有了脈搏，但其實(shí)修行方式已經(jīng)完全不同。

    有了脈搏就有身體機(jī)能，或許……嗯？

    「他自己也很驚訝。「伏山越淡淡道，「我母親是人類。「

    他父親曾經(jīng)也是人類，就沒有生那啥隔離了。

    「你既是赤鄢國王子，為什么要搶掠自己的使者？」

    「我聽說，山羽國君私下贈給我父王的東西，對我的修為增長極有好處。「伏山越笑道，「父王不可能給我，所以我自己來取。」

    賀靈川表示同情：「聽起來，你和父親關(guān)系不太好。」

    「還行吧。」伏山越笑容不變，「他也就是恨不得我死而已。」

    「父慈子孝啊。」賀靈川感嘆一句，「那是為何？」

    「這是我的家事，不便分享。「伏山越下巴朝他一揚(yáng)，「我回答的問題已經(jīng)夠多，輪到你了。」

    「你那木瓶里裝的不是龍髓，而是一種毒液。「賀靈川把五斗柜上的油燈撥亮，「我見過它打到人身上的效果，中者無治。」

    「毒？「還以為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伏山越反倒有兩分失望，「我不畏毒。「

    魃這種生物，天生就是百毒不侵。

    「這不是人間的毒物，而是神子所產(chǎn)。「賀靈川問他，「你可知道津渡母？「

    他在風(fēng)魔山聞到瓶中香氣，就分辨出來了：鐘勝光倚重的謀士溫道倫之子溫荇，被津渡母第九子打傷后，傷口就散發(fā)這種獨(dú)特的甜香。

    所以瓶里是什么，還用細(xì)說嗎？

    伏山越茫然搖頭：「那是什么東西？」

    「不是東西，是神明。」賀靈川一攤手，「需要一個活體做試驗(yàn)。」

    伏山越指著邊上的手下伏冀道：「你看這個怎么樣？」

    賀靈川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原來這廝留下伏冀一命，就是打算將他當(dāng)試驗(yàn)品。

    伏山越隨手取一枚銀針蘸了點(diǎn)瓶中液，針尖銀亮如舊，并沒有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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