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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靈川撥回原話題：「我還想請(qǐng)教向老，靈虛城哪一家顯貴住在白沙矍，又跟仲孫謀關(guān)系較好？」

    「靈虛城的顯貴，又跟巡察使關(guān)系好？在這城里，認(rèn)得仲孫家的靈虛城貴人可真不少。」向巖也是人精，轉(zhuǎn)念一想，眼睛就瞪圓了，「特使大人，您不會(huì)是以為、以為巡察使也牽涉其中......」

    「我以為并不重要，最后還要看證據(jù)。」

    雖然屋角就堆著冰塊，但向巖后背開始冒汗：「大人，巡察使知不知道您這個(gè)想法？」

    「這個(gè)嘛.....」賀靈川撫著下巴道，「他也不傻，多少有些感覺吧？」

    焦玉趕緊借著打呵欠的動(dòng)作來忍笑。

    向巖突然覺得，那頭老羊哪里是送寶石的，分明是來插自己兩刀。

    他何德

    何能，交到了這種損友？

    「特使大人，您這假定可千萬要......慎重哪。」

    「我省得的。若沒證據(jù)，我能奈何得了他么？」賀靈川好笑，「相比仲孫謀，向老更應(yīng)該替我擔(dān)心才是。」

    向巖心道，我替自己擔(dān)心。

    「城西北的豪貴之中，與仲孫家交好的有....

    賀靈川擺了擺手：「范圍縮小，只要靈虛城的權(quán)要。」

    焦玉奇道：「為何？」

    「仲孫謀自詡出身靈虛城，眼睛都長在頭頂上，哪會(huì)紆尊跟赤鄢的人物交往？」賀靈川懶洋洋道，「他只會(huì)跟靈虛城的人合作。」

    向巖即道：「那么，只剩下五家了。」說罷列出名單。

    賀靈川——聽完，默記在心。

    他看著向巖，忽然道：「再請(qǐng)教向老一事，您從前可聽說過不老藥？」

    向巖笑了，有兩分自得：「何止聽過，我都服過。」

    「哦？」賀靈川頓時(shí)來了興趣，「您今年高壽？」

    難怪羚將軍要向他引薦向巖，原來如此。果然，老羊也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沒心沒肺啊。

    「明年春天就要過八十五壽辰。」

    賀靈川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吃了一驚：「您都八十有四了？」

    光看外貌，向巖最多是五十出頭，目光炯炯。所謂人老先老腿，但他走進(jìn)來時(shí)腿腳健朗，足底跟安了塊彈簧似地輕盈，看起來去跑趟馬拉松都沒甚問題。

    旁人訝異的目光一向很讓向巖開心，他忍不住撫須道：「是啊，這就是不老藥的效力。三十年前蒙我王惠賜不老藥，身上的斑和紋逐漸褪掉，老病自消、身輕體泰。否則我現(xiàn)在縱然還活著，也是顫顫巍巍，齒落發(fā)禿。」

    「這不老藥到底來自哪里？」

    向巖奇異地看他一眼：「這樣的問題，特使未從宮中解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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