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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作是他，他就去龍脊島住，對著陰虺之王騎臉輸出。

    “天恪寶卷擋得住陰虺卻擋不住陰煞。龍脊島是陰煞濁氣的源頭之一，我們無法靠近。”閔天喜現(xiàn)在是知無不言，不敢隱瞞，“再說要是貿(mào)然住去龍脊島，我懷疑天恪寶卷也擋不住陰虺之王的怒火。”

    賀靈川慣會抓重點(diǎn)：“上古仙人跑來龍脊島做什么？”

    “據(jù)說是提取陰煞煉化。至于煉出什么，我也不懂了。”閔天喜干巴巴道，“仙家手段，我不了解。”

    “煉化？”

    術(shù)師向廉在后方道：“估計(jì)是對敵的武器，或者害人的玩意兒。”

    “哦？”

    “即便在上古時(shí)期，也有一些絕地連仙人都不愿靠近。我猜陰煞絕地就是其中之一，在這里待久了恐怕要被孽障纏身。”邊上的術(shù)師向廉解釋道，“既然如此，陰煞說不定就能被煉制為武器。古仙常收取一縷霞光、一山瘴氣、一江流水來煉化，來這里的目的說不定也是收集原料。”

    賀靈川想起了青宮舊藏“綠意瓶”，的確是輕易裝入半江之水，把趙盼大軍打得七零八落。

    閔天喜一直留意船行方向，此時(shí)忍不住問：“大少，這船莫不是開往群島深處？”

    “不錯(cuò)。”

    閔天喜小心道：“群島深處的陰煞太濃，連仙人也不愿靠近，您、您不怕么？”

    賀靈川看他一眼，笑了笑。

    前幾回，他都是剛笑完就殺人。閔天喜現(xiàn)在一見他的笑容就心里發(fā)寒，下意識回避他的目光。

    先前他有多囂張，現(xiàn)在就有多順從，至少表面上是這樣。賀靈川對此還比較滿意。

    果然對待盜匪一味的忍讓、懷柔，只會讓他們以為你好欺負(fù)。

    你得用真理去感化他們，也就是：

    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

    他們兇狠，你得比他們更兇狠；

    他們殘暴，伱得比他們更殘暴。

    只有當(dāng)海盜們身上的驕橫被痛苦和恐懼折磨殆盡，才會對賀靈川俯首貼耳。后頭主人只要稍微對他們好一點(diǎn)，他們還會感激涕零、死心塌地。

    畢竟，欺軟怕硬、凌弱慕強(qiáng)已經(jīng)寫在大多數(shù)人的本能里。

    賀靈川深知，手段只為最終目的服務(wù)。

    目標(biāo)多種多樣，手段就要千變?nèi)f化。

    馴服海盜是這樣，收取別的勢力，他或許會再換一種方法。

    “我先前說過，我能驅(qū)掉仰善群島的陰煞，你不是不信么？”賀靈川望向龍脊島的方向，“那就眼見為實(shí)。”

    今天是陰天，濃云密布，太陽始終沒冒頭。此時(shí)駛向群島深處是最危險(xiǎn)的，因?yàn)殛幧吩缇蛷浡胶Ｃ嫔稀?

    閔天喜沒吱聲。被賀靈川照臉面咣咣砸了十二下以后，他頭腦反而更清醒了：

    這位賀少爺做事其實(shí)很有章法，只不過眾人先前沒看明白。所以，他應(yīng)該、大概、或許不至于拉著整船人去送死？

    另外幾個(gè)海盜眼珠子亂轉(zhuǎn)，暗自評估跳海逃生的幾率有多大。

    裘虎等人把他們的異狀看在眼里，暗笑不語。

    賀靈川偏偏又道：“你們見過中煞身亡的人吧？是什么樣子？”

    眾盜心頭暗驚：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就敢勇闖群島深處？還要拖著我們一起送死？

    閔天喜額上的冷汗又出來了：“各人體質(zhì)不同，對煞氣的抵御能力也不同。但多數(shù)人遇上煞氣就算屏住呼吸，它也會從毛孔滲入皮膚，侵襲五臟。”

    “通常來說，只觸碰一點(diǎn)薄霧會頭暈惡心、嘔吐不止，趕緊撤離還來得及。如果在霧中待久了，或者陰煞濃度大，人會很快瘋癲不久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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