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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鐘勝光首次酬神已經(jīng)過去了六年，彌天當(dāng)然不可能時時刻刻附著于紅將軍身上。

    那么，平時紅將軍的言行舉止又代表了誰呢？

    賀靈川認(rèn)為，就是她自己。

    因此在多數(shù)時間，也就是彌天沒有降臨的時間，紅將軍應(yīng)該有自己獨(dú)立的人格和思想。

    但是，鐘勝光突然提起這個，是這二者之間出現(xiàn)了某些問題？

    鐘勝光走到他面前站定，目光里帶著審視：“我問伱，賀靈川。你是忠于我，忠于盤龍城，忠于紅將軍，還是忠于彌天？”

    對盤龍城多數(shù)將士來說，這四個問題形同一體，忠于鐘勝光難道不就是忠于盤龍城？忠于紅將軍難道不就是忠于彌天？

    有什么區(qū)別？

    但賀靈川很清楚他的話外之意，因此斬釘截鐵道：

    “我忠于盤龍城！”

    他愛的是什么、信的是什么，他就忠于什么。

    “為盤龍城而戰(zhàn)，就是為我自己而戰(zhàn)。”

    “好，好。”雖然他沒選鐘勝光，但鐘指揮使無疑對他的回答很滿意，“她果然沒有看錯你。”

    她？

    既然賀靈川很清楚彌天和紅將軍并非時刻一體，鐘勝光也就直白道：“彌天畢竟也是天神，它幫助盤龍城有自己的意圖。我當(dāng)初酬神雖不得已，但對未來有所預(yù)估。”

    機(jī)會難得，賀靈川立刻發(fā)問：“彌天到底想要什么？”

    鐘勝光定定看著他，思索了很久，才輕聲道：“人間。”

    人間？什么意思？

    “是我用大方壺為籌碼，吸引它降臨人間。”現(xiàn)在鐘勝光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驚天的秘密，“你聽好了：紅將軍雖是半神之軀，這些年來修為增長遠(yuǎn)比一般修行者更快，但依舊無法容納正神的力量。”

    賀靈川沒有追問。

    天神釋難已經(jīng)告訴過他，現(xiàn)存人類的軀體，不可能完全承載神明的無上神力，何況是彌天這樣的正神。所以短時間降臨下來的，往往只是神明的一縷分身。

    而紅將軍的存在，已經(jīng)引起了其他天神的興趣。

    彌天是怎么辦到的呢？

    “為此，彌天降臨產(chǎn)生的沖擊和破壞，大多由大方壺替紅將軍承擔(d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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