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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他掛職顧問，要獻言獻計，王召必去。

    但他既沒有決策權(quán)，也沒有指揮權(quán)，只能給人家提“建議”。

    “這老東西一邊防著你，一邊還想把你掏空！”攝魂鏡忍不住大罵爻王黑心，既讓馬兒跑，還讓馬兒別吃草。

    賀靈川倒是一點兒也不生氣：“那他也要防得住才行。”

    掏空？走著瞧罷，看看最后是誰掏空了誰。

    第二天一大早，賀靈川也不待傳喚，干脆先去找游榮之，大大方方商議東擴項目。

    “雖說這是項千頭萬緒的大工程，但粗略來說，游大人只要抓好資金、材料、人工和進度這四個方面，工程就能快速運轉(zhuǎn)起來。”

    游榮之點頭：“工程剛剛開啟，所謂‘進度’，要看前三項的協(xié)調(diào)。”

    前三樣齊備，進度才能快起來。

    但“材料”和“人工”，很大程度又取決于“資金”。國庫現(xiàn)在還是捉襟見肘的狀態(tài)，撥不出那么多預(yù)算給東擴工程。

    前幾天還剛劃出一大筆錢，支援毗夏去了。

    爻國從前也沒少做過大工程，但是出了名的低效。比如修個二十幾里的長渠能修五年，妙湛天的神廟都建了兩年半還不完工。

    天水城的擴張籌備那么多年，遲遲不敢動工，也是爻王擔憂這種低效。

    現(xiàn)在他開始抱怨，賀靈川此前畫給他的大餅又圓又漂亮，可實際操作起來，又回到了原有的效率，連啟動的第一步都很不容易。

    這就讓他很煩躁。

    所以他干脆把賀靈川也拉進來，要看清楚這廝到底只會夸夸其談，還是真能辦事兒。

    “修路鋪橋還容易些，征發(fā)徭役就行了。但后面蓋樓砌墻修塔，精雕細琢，那得找有經(jīng)驗的匠人，還得越多越好；還有林林總總的物料，想要它們快些到位，就得花錢。”

    賀靈川笑道：“大爻商貿(mào)發(fā)達，尤其在天水城，有經(jīng)驗的匠人都進了隊伍，很少單打獨斗。比如修幽湖別苑的管班頭，他帶四五百人的班組不成問題，同時也能自行協(xié)調(diào)物料。新城太大，我看游大人的方案已經(jīng)把新城劃分為若干區(qū)域，每區(qū)域由專門的班組負責，這不是很科……很合理么，有什么問題？”

    爻國歷史悠久，不乏干大工程的經(jīng)驗。從前建壩、修路、建神廟，也多用成套班組，區(qū)域劃片施工。

    這都是很成熟的施工方案，遙遙領(lǐng)先于閃金其他地方。在賀靈川看來，這些班組就是承建方，即所謂的乙方。

    管班頭也透露，這些大大小小的班組背后，其實都站著貴人和富商。比如他自己，背后就是古家。

    天水城歷史悠久，所有賺錢的行當，權(quán)貴都會插一腳。

    “還是老問題，錢。”材料要錢，施工要錢，啟動第一步就得給錢，“王上讓他們先墊付，許諾在三個月內(nèi)加價一成還清，他們還是拖拖拉拉。”

    顯然爻王也知道，這些承建方背后的勢力有的是錢。只要大家出資先墊一點，工程立刻就能跑起來。

    但積極性是強求不來的，爻王也不行。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王上的想法極好，力度還要再大一點。”賀靈川拇指和食中二指搓了幾下，比了個給錢的手勢，“三個月內(nèi)，翻倍還清！”

    游榮之嚇了一跳：“翻倍！”

    游榮之就進宮找爻王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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