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辛雨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睡在一間條件相當(dāng)簡陋的病房里,左手腕上吊著水。 這時天已經(jīng)有些黑,病房里雖然只有一盞最多不過十五瓦的白熾燈,倒也不算太昏暗。 墻上貼著的宣傳畫,時刻在提醒接收了劉欣雨記憶的辛雨,她已經(jīng)成了另外一個人的事實,這讓辛雨覺得十分刺心又彷徨。 “醒了?來,先喝口水。”好聽的男聲打斷了辛雨對環(huán)境的審視和無盡的心酸彷徨,一個身穿深藍(lán)色工裝的英俊小伙子就這樣華麗麗地出現(xiàn)在辛雨的面前。 他將右手伸向辛雨脖子后將辛雨的頭稍稍抬高一些,左手端起早就放在病床床頭柜上的白瓷缸小心翼翼地放在辛雨嘴邊。 高燒不但令辛雨全身酸疼,更令她異常干渴,這會兒她的嗓子正如同火燒一樣極需水分滋潤。 雖然她不敢肯定眼前這個年輕人姓什誰名,心里卻已經(jīng)有了猜測,眼前這個人的聲音就是在她昏倒前那刻聽到的男聲。 這是個相當(dāng)好聽的聲音,是那種“聽完讓人耳朵懷孕”的好聲音,讓她印象深刻。 從張家姐妹的爭執(zhí)中,辛雨已經(jīng)知道是她們的大哥背她下的山坡,也就是讓劉欣雨又期待又深受傷害的未婚夫張家長子張洪亮。 在辛雨最后一次昏迷中,她的腦海里一直回放的都是那個叫劉欣雨的十六歲姑娘的記憶。 她的悲傷,她的恐懼,她的期待…… 如今全部都成了辛雨的記憶,而她再也不是那個時尚設(shè)計界的新星九零后的辛雨。 雖然辛雨很不甘心,甚至在昏迷中拼了命地想要回到二十一世紀(jì)。 可惜的是,無論辛雨如何努力,都沒能如愿。 在昏迷中,她一次次的拼命沖擊,卻一次次被無形的墻無情地彈回來,最后不得不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她已經(jīng)被車禍莫名其妙地帶到了一九七五年成為農(nóng)家孤女劉欣雨。 好吧,既來之則安之,就好好地以劉欣雨這個身份活下去,從此以后再沒有辛雨只有劉欣雨。 對照昏迷之前那一刻聽到的聲音,原來的辛雨如今的劉欣雨可以肯定面前這個年輕男子就是剛剛從省城趕回來處理婚約的張洪亮。 從他的身上劉欣雨可以感覺到淡淡的疏離,更多的還是善意。 現(xiàn)在口干舌燥的她實在太需要水來解救她干渴的咽喉,因此對于年輕男子提供的幫助,她還十分坦然地接受就是男子湊到嘴邊的白瓷缸張嘴喝了起來。 正如劉欣雨所猜想的那樣,年輕的男子的確就是從省城趕回來處理婚約的張洪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