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問姐妹們賣了多少錢。相反,他從懷里的錢袋里找到了五枚銅幣。“好不容易來趟集市。帶你妹妹出去買些零食。你娘和我在這里休息,等著你們兩個。” 許秀梅挽起袖子,伸手去拿錢。“孩子自己不安全。我最好帶她們轉(zhuǎn)轉(zhuǎn)。” 事實上,蘇云雪有點驚訝。她的家庭一直很節(jié)儉。她沒有幾次和爹娘一起去市場了,而且她以前也沒有零花錢。她一聲不吭,搖了搖頭,拉著蘇蕓蔓的手。“爹,把它收好,我們有錢。” 蘇根良抱著皺著眉頭的許秀梅安慰道:“別擔心,海潮的束脩有著落了,蕓蔓又恢復了神志。我們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說到這句話,許秀梅的眼淚幾乎要流下來了。起初,他們分家了,只分到了幾支魚叉和幾只鍋。他們離開老蘇家時身無分文。 經(jīng)過幾年的艱苦生活,他們終于賺到了船,安頓下來。但是今年,蘇海潮的私塾開支很大。她的小女兒的呆傻也是她的心病。它沉重地掛在她的心上,日夜折磨著她。 蘇根良知道她的痛苦。他緊緊地握著許秀梅的手,又重復了幾遍:“別擔心,日子會越來越好。” 這對夫婦手牽著手,含淚相視。那邊的兩個孩子悄悄地溜出了船艙。蘇云雪帶著妹妹上了舢板,解下纜繩和一根篙,在人流中蹣跚前行。 兩姐妹沒怎么去市場,眼睛睜得大大的,左顧右盼。蘇云雪有點見多識廣,一個接一個地給蘇蕓蔓看一些路過的有趣的、好看的東西。 “蕓蔓,看左邊,是小糖人。”蘇蕓蔓立刻伸長脖子去看。在一艘船頭插著白旗和黑字“糖人李”的大船上,甲板上有一張長桌。糖人從旁邊的溫鍋里拿出一塊淡黃色的糖,在菜板上揉成一團,塞進牛皮管里,吹了吹,調(diào)了調(diào)。不一會兒,一條胖乎乎的鯉魚就吹好了。 得到它的孩子興奮地喊道:“爹,看這些鯉魚的須!” 運河里的小船慢慢地漂流著。姐妹倆饒有興趣地看著糖人李捏了幾個花樣,然后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往前走。 蘇蕓蔓戳了戳姐姐,“姐姐,哪里有賣鹽的?” “你在干什么?”蘇云雪驚訝地看著她。“市場上沒有賣鹽的。官家才可以賣鹽。” “啊?沒有別的地方賣鹽了嗎?”蘇蕓蔓失望了。她轉(zhuǎn)而想起古代的鹽和鐵似乎被官府所壟斷。她皺起眉頭,不知道如何說服她的父母。沒想到,蘇云雪走了過來,低聲問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做咸蛋,”她湊近蘇云雪的耳朵。“姐姐,我們可以把鴨蛋腌好了再賣。” “嗯……”蘇云雪畢竟比他大了幾歲,假裝想了一會兒。“好吧,我記得外婆家做的咸蛋很好吃。” “姐姐,你同意了嗎?”蘇蕓蔓睜大了眼睛,趕緊低下了頭。“不幸的是,我們不能買鹽。我們怎么做呢?” 蘇云雪拍了拍她的頭。“我正想夸贊你的的聰明才智。你還想用官鹽做咸蛋嗎?”在蘇云雪的解釋下,她終于明白,官鹽雖然可以分為好鹽和壞鹽,但即使用最壞的咸蛋腌制,也是敗家的行為。一般來說,人們用從山上切下來的鹽塊腌制咸蛋和咸肉。 雖然官府禁止私人售鹽,但它仍然對未經(jīng)過濾的鹽巖視而不見。 /102/102211/2830364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