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根良沒有回答。他只盯著煙桿。蘇老頭說:“我覺得他有點不穩定。等你娘和妹妹好起來，我就去城里看他。如果不行，就盯著他看。”

    “很快就要收割稻子了，”蘇根良想。雖然蘇家的土地是租出去的，但在收割、打谷的時候，也不能不看一眼。“爹，你今年不看它了嗎?”

    “它們已經租了好幾年了。我可以信任他們。”蘇老頭見蘇根良一聲不吭地繞來繞去，便敲了敲煙桿。“你不相信根權能通過考試嗎?”

    “怎么可能呢?”蘇根良從小就被教導說，他的弟弟讀書很好。去年，蘇老太說他腸胃不舒服。他相信他。“根權讀書這么多年了。今年，他肯定會被錄取的。”

    “對，”蘇老頭說，他很快變得和藹起來。他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突然問:“你有沒有抱怨自己不上學，把你留在家里幫忙?”

    “沒有的事。”蘇根良曾經抱怨過但他多年來一直忙于自己的事業。他早就忘記了他在蘇老頭家里做過的一切。抱怨他的命運有什么用?最好往前走，向前看。家人現在過得不好嗎?

    蘇根良有點像鴕鳥。他說他不在乎，但他不想提及過去。

    “很好，很好，”蘇老頭懇切地說。“村里的老人都說，這根竹竿容易折斷，一捆竹竿不可能折斷。三兄弟應該互相幫助，讓彼此的生活變得更好。”

    “爹，你是對的。我和妹妹會越來越好，”蘇根良笑著說。“但是我沒有多少本事。辛苦哥哥和弟弟了。”

    “老大在城里賣東西不容易啊”，蘇老頭想，如果帶著小兒子去城里讀書，還得給大兒子添麻煩。雖然大兒子很好，但他的大媳婦是個麻煩。

    “如果你弟弟這次考試及格，你的身份也會隨之上升。你是一個水上討生活的，你知道順風順水生活很容易，對嗎?”

    “爹，你是對的。”

    蘇老頭對蘇根良的態度很滿意，點了點頭:“如果考上了童生，一個月就有六斗米。如果被錄取為秀才，將有20畝免稅土地。到那個時候，村里的人都會高看我們，你們明白嗎?”

    “是的。”

    “但是，我聽說這個秀才考試不容易。雖然你弟弟現在在縣里讀書，但他每年都要交錢，所以中了秀才就不用交錢。即使不依靠招賢納士，也可以做私塾的教師，縣衙的官員……”

    蘇根良聽著，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在他的內心深處，他下定決心要遠離他的弟弟。將來，即使他有一個好的前途，他也在山上，不想有任何便宜。

    “我聽見你娘說……”蘇老頭猶豫了一下，說:“南宮家少爺跟新來的縣令很熟。看起來……”

    “嗯?”蘇根良驚呆了。

    “我跟你說實話，”蘇老頭咬牙。“你娘和妹妹這次走錯路了，因為他們想和南宮家親家。她們這是錯誤的。我們父倆不會轉彎，我覺得慶賢小子和我們的云雪很合適。我們將來可以成為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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