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齊殊心中嘆口氣,他捋平青色長袍上的褶皺,對小花道:“爹陪你玩。” 他帶著小花進了屋子,給她洗臉扎辮子,又教她認字。 期間極致的溫柔耐心,若是趙泠瞧見了,定會嘆為觀止。 …… 這會兒的趙泠,已經和趙小禾爬上了山。 兩人沒去平時人多的地方,反而到了山北面林深處。 到了地兒后,一人摘皂莢一人摘柏葉,分工很明確。 隨著時間過去,日頭一點點掛上高空,不遠處也能聽到一些婦人的聲音。 一個背簍被摘滿,兩人又繞到旁邊寂靜的地方,把剩下那個背簍也裝滿。 山上東西多,兩人想賺一筆快錢,便從山腰處繞下去,把東西倒在家里后,又上了一趟山。 臨走時,趙泠特意去柳文慧房中看小花,卻見小孩不在,反是齊殊的屋子里有朗朗讀書聲。 趙泠好奇走過去,見漆黑屋子里,一大一小坐在破舊木桌前,正抵著一本三字經看。 齊殊的聲音格外溫柔清雅,那些尋常的字眼從他嘴里吐出來,像是玉石撞過清泉,春柳抽出枝丫,帶著清風拂面的和煦之味。 趙泠以前總聽人說,有氣質的古代男子大多都是朗朗君子端方儒雅,卻從未見過如此的人。 直到瞧見這一刻的齊殊,那些曾經在古詩文中糾結的字眼,好像終于能一一對上號。 似是察覺門口有人,齊殊抬頭看來。 和趙泠視線相對后,他眼底的溫柔耐心瞬間散去。眼尾因為不悅輕輕勾起,那雙清雋無雙的眸子里,像是暈開了一團墨,漆黑又陰翳重重。 趙泠瞬間回神,卻是撇嘴道:“屋內太黑了,若想教花花讀書,在外邊吧,光線好些。” 說罷,她打量了眼端坐的齊殊,問道:“你的病好了?” 這幾日她沒顧得上關注齊殊,也不知道他怎么喝藥怎么樣恢復的,反正瞧著和以前快病死的模樣差遠了。 大概是心志堅定,漸漸熬了過來。 但齊殊聽到詢問,只是看著她,卻不答話。 趙泠也習慣了這人的兩副面孔,神情自若道:“小禾去煮粥了,你等下帶小花吃點兒,我先走了。” 小花立刻回神,朝趙泠撲來,眼巴巴的問:“娘,你去哪里呀?” “娘去山上,等會就回來。”再看到她頭頂兩側嬌俏的兔耳朵辮子,趙泠訝異道,“誰給你編的?這么好看?” 她沒帶過孩子,關于辮子什么的,也只會牛尾巴和朝天辮。 什么兔耳朵啊皇冠啊之類的,那都是聽公司女同事提過。說什么現在的幼兒園老師真厲害,不僅帶孩子本事一流,連給小孩梳辮子都像是每天在參加比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