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夜,西湖上的一艘畫舫船中,鶯鶯燕燕的女子圍坐在幾個官員身邊,陪酒,陪詩。 “新任的杭洲知府王敬,那就是個廢物,不與當?shù)厥考澖缓茫惯€敢與那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稱兄道弟,簡直無腦。” “誰說不是,這商稅改革了正好,咱們與士紳們的生意更暢通。” 幾個官員在那里笑著發(fā)話。 其中一位,是杭洲府同知,相當于后世的副市長。 “同知大人,咱們的生意不交稅能行么?” “畢竟,那些監(jiān)生是中樞指派過來的,我們……” 杭洲同知冷笑一聲:“還是交原來的稅,咱們是官,辛辛苦苦為這些賤民埋頭干,有點特權(quán)怎么了?” 同知都發(fā)話了,手底下其他官員更是嘿嘿直笑。 可就在這時,一艘小船快速劃到畫舫船旁,然后順著繩子快速爬了上去。 闖進船艙內(nèi),那人便慌張得找不著北了。 “同知大人在哪?同知大人。” 杭洲同知微微皺眉:“ 何人在此喧嘩,本官在這。” 那人連忙跑到杭洲同知面前,猛地跪下,嚎啕大哭道:“同知大人,完蛋了,一切全完了。” “前幾天,知府王敬準備收稅,因為有您撐腰,張李劉三家不愿多交稅, 還是原來的稅錢。” 說話時,他的腿抖得厲害。 杭洲同知點頭道:“就這么辦,王敬那個廢物還敢多說半個不字?” “王敬是不敢,可是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敢吶!” “短短這幾天,以徐錦衣為首的那些監(jiān)生,就已經(jīng)搜集到張李劉三家交原稅,拒交新稅的證據(jù),現(xiàn)在已經(jīng)派人連夜趕往應天府了!” 那人跪在地上,顫巍巍道。 話音一落,杭洲同知面色劇變! 這三家拒交新稅的事情一旦上報中樞,他們必然攀咬出自己來,到時候這同知就要下大獄了。 “這該死的徐錦衣,派出去的人已經(jīng)逃多久了?”杭洲同知大吼道。 “一個時辰左右。” 畫舫內(nèi),鶯歌燕舞停下了,官員們個個面色劇變,一旦要抓,他們?nèi)际且粭l繩上的螞蚱! 慌亂之際,他們的眼神全落在杭洲同知身上,等待著同知下定主意。 杭洲同知大吼道:“快,快帶我去找徐錦衣, 另外把那逃出去的人給我抓回來!” “抓不回來,整個杭洲的官員都要為其陪葬了……” 吩咐了現(xiàn)場好幾個官員,讓他們帶隊前去抓人,而杭洲同知則匆匆下了畫舫,趕往那群監(jiān)生們住的地方。 …… 與此同時。 深夜,一處密林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