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程曦跟蕭見閔之間并無任何曖昧關系,這點景澗十分確定。 但自從蕭見閔回來后,就在世人的面前表現出一副跟蘇程曦關系極好,甚至是有些不清不白的關系的假象,讓他十分憤怒,恨不得將這個膽敢覬覦皇嫂的狗東西一刀捅了算了。 但此時,并不是合適的時機。 他望著怒氣沖沖的蘇程曦,眸色輕閃,低聲說:“太后娘娘,屬下知道您是親白的,但人多眼雜,天下悠悠之口又如何堵得住?若是鎮南王再不知收斂,定會有損您的清譽,對皇上和您乃至整個蘇家都沒有好處。鎮南王這般做,大概也是想要利用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的嘴誣了太后的清譽吧!” “哀家就知道這狗東西不安好心!” 蘇程曦鐵青著臉說:“景澗,你可有什么好主意幫幫哀家嗎?哀家除了先帝之外,從未愛慕過任何人,不曾與旁人有過任何牽扯,也絕不允許任何人玷污哀家與先帝之間的夫妻情分!可如今我們孤兒寡母勢單力薄,在這偌大的京都城中竟沒幾個能用之人。哀家一生清清白白,絕不能被人誣蔑與人有染,尤其是鎮南王!” 她說著,眼眶紅了,更咽道:“鎮南王就是謀害先帝的兇手,如今哀家連給先帝報仇的能力都沒有,還要被人潑臟水,若是先帝還在……定不會讓哀家受這等委屈……” 景澗眸中的悔恨、愧疚、心疼、酸澀和深深的思念宛若苦酒咽不下喉,迅猛的情緒擊打著心臟,劇烈刺痛,讓他險些站不穩。 他垂下腦袋,低聲說:“太后娘娘,夜深了,您且好生歇息,等您睡醒來,一切都會好的。” “不會好,只要鎮南王還在,哀家就不會好。” 蘇程曦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水花,深吸了一口氣,期期艾艾地盯著景澗,聲音沙啞地說:“如今哀家受制于人,不知要到何時才能解脫。鎮南王權柄在握,哀家除了忍耐,別無他法。” 景澗喉嚨滾動,抿緊唇瓣,壓抑著沖上去將人抱進懷中的沖動,他幽深的眸光中閃爍著凌厲的寒光,他溫聲說:“太后娘娘,您別擔心,不會很久的。” “真的嗎?” 蘇程曦的眼底閃過希冀的光彩,隨后又自嘲一笑:“景澗,你就別拿哀家尋開心了。如今局勢如何,哀家就算是婦道人家,也是能看清一二的。鎮南王二十萬大軍駐守照陽城,是極其不合規矩的一件事,但哀家卻動搖不得他半分,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忍氣吞聲,甚至還要在心里祈禱他一時半會兒不要對哀家和皇上出手。” 蘇程曦的表情和眼神太過于悲涼,讓人看不到半天希望。 宛若烏云密布下電閃雷鳴的蒼穹,叫囂著怒吼和絕望撕裂天空,本該翱翔扶搖而上的鳳凰也畏懼這強悍的雷電之力,只能束手束腳地卷縮著翅膀,將腦袋深埋羽翼之下。 可鳳凰本就是尊貴高尚,應當翱翔于九天之上,又豈有被雷電壓制之理? ------題外話------ 感覺整個人都要升天了,不吹風扇都活不下去的感覺。 /98/98959/2815621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