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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璟聽了怕不是會(huì)高興。」

    李盛襲握筷子的手稍稍一頓，「你似乎話里有話。」

    「我雖不喜歡穆璟這小子的驕橫，卻也與之有同袍之情。」徐煥之輕輕嘆氣，「有些話他不愿意說，我也只能幫他說一說了。」

    李盛襲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他們伶俐的退了下去。

    李盛襲又看著一邊的留今，「你去偏廳叫人另起一鍋吧。」

    留今點(diǎn)了點(diǎn)頭，退了下去。

    而后李盛襲又繼續(xù)

    吃飯，靜靜的等著李盛襲的下文。

    「盛襲，你似乎知道我要說什么。」徐煥之看著她屏退眾人的舉動(dòng)，她這么做，是為了給穆璟留下最后一絲的顏面。

    李盛襲沒有說話，但是她的行為算是回應(yīng)了徐煥之的話。

    「你應(yīng)該看得出來穆璟那小子的心意。」那小子雖然不說，但是做的人盡皆知。

    或許是由愛生怖，穆璟并不敢張這個(gè)口。可是他的感情確如他這個(gè)人一般張揚(yáng)熱烈，熾熱如陽，卻又卑微如塵埃。

    時(shí)不時(shí)拈酸吃醋，沒了不敗將軍的體面。

    穆璟不敢問，他干脆就幫著問一問，若是李盛襲只是不確定穆璟的心意，他這么幫著一問，也好成人之美——雖說可能性不大。

    若是李盛襲無心，他也好轉(zhuǎn)告穆璟那小子，省的他當(dāng)斷不斷。

    「我不傻，也不瞎。」李盛襲笑著搖頭。

    穆璟的所作所為，就差宣之于口，她并非無心之人，恰恰相反，她也愛過人，也被人愛過。

    穆璟的心思，她自然看得出來。

    「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

    「七八年前就知道了吧。」

    「七八年前.」徐煥之輕輕呢喃，猛地反應(yīng)了過來：「那不是你們剛認(rèn)識的時(shí)候.既然那個(gè)時(shí)候就看出來了，那你為何，為何不同他明說呢？」

    「你當(dāng)他不知道嗎？這么些年的「姑姑」不是白白叫的。」李盛襲滿臉無奈，她聲音微沉，「他很聰明，從我十五歲那年叫他喊我姑姑的時(shí)候，他就知道我與他，再無可能。」

    徐煥之一怔，他沒有想過事情會(huì)是這樣。

    這么些年來，那一聲聲的「姑姑」到底包含了多少旁人不知道的東西。

    大約這就是「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吧。

    而穆璟又是用著怎樣清醒而又麻木的心情喊出口，又是以什么樣的心態(tài)生活在李盛襲的身邊，無數(shù)的拈酸吃醋，仿佛成了一場笑話。

    穆璟到底是怎么做到這一切的。

    「其實(shí)我不明白。」徐煥之搖了搖頭，他和自己的妻子的感情順?biāo)於制降瑳]有經(jīng)歷這些，「曲知離曾受你愛慕，容治如今被你垂青。就連當(dāng)初的穆栩，你雖對他無意，卻也因他動(dòng)搖。可是曲知離背棄于你、穆栩更愛權(quán)勢，容治我還看不明白，但是怎么也不如如今的穆璟。穆璟對你的愛慕最為純粹。若你一聲令下，他就可以放棄兵權(quán)，解甲歸田。為何你不曾他動(dòng)過一絲心思呢？」

    「你對我的情史了解的倒是清楚。」李盛襲挑眉。

    徐煥之笑瞇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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