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桓真是我族侄,給他即可。”桓縣令深看她一眼,“王匠工,別急著返鄉,等貼榜。” “是。”王葛目送對方進去考場,感激不已。他定是桓縣令,剛才在旁邊看明了游徼的凌霸之舉,知道一個小農女被游徼盯上、挾私報復是非常可怕的。 所以豈能只制不倒翁報恩?她會再琢磨些好物的。 回到原來的女匠童休息區域,她的竹筐位置沒變,里頭鋪蓋、厚衣裳、足衣、竹壺一樣不少。終于能上茅房了,茅房一角有個比缸還大的簍子,里頭扔的全是污衣。 她把身上的全換掉,出來后,雨已停。 尋找到匠娘,對方一打量就知道是剛離開考場的,給她麥餅后,問:“小娘子一定制完九器了吧?” “嗯。”王葛狼吞虎咽,連點兩下頭。 “貼榜慢,怎么都得過兩天。” “嗯。” “干等著心里也躁。” “嗯。”王葛心道,你比我躁,想說啥趕緊直說嘛。 “小娘子會制葛履吧?” “嗯。” “清河莊匠肆有批急活,正招會制葛履的匠工。雖然還沒貼榜,但像小娘子這種今日離場的,都能按下等匠工雇傭。一雙葛履五個錢,每雙一結算,怎樣?”匠娘顧忌的看眼周圍,示意就是自己穿的方頭履制式。 方頭履比草鞋麻煩,不過五個錢也不少了。王葛心動,問道:“清河莊很遠吧?” 匠娘一笑:“莊園當然遠,匠肆不遠,你看,打這都能瞧見。” 清河莊在考場休息區幾十丈遠,圍起好大的臨時匠肆,燈明燭亮。有意思的是,道路另側就是南山館墅的臨時匠肆。 就這樣,王葛只離開考場一個時辰,就進入匠肆當傭工了。這一干便是兩天,比在考場還遭罪,直接擊碎她對匠工的想象。 錢還是不好掙! 葛材料的方頭履,自腳前掌開始加厚,鞋面要編的非常緊密,鞋體寬,根本不似匠娘腳上那雙輕便合腳的。且鞋底厚,制完鞋面后,得用大針跟鞋底縫到一起。針腳的距離有固定制式,和她一起招過來的考生就因為縫的針腳不合規,白忙活一只鞋。 縫接鞋面時,手一會兒就累的骨節疼,只要一歇,匠工、匠娘便過來訓人。尤其那個給她餅吃、帶她過來的匠娘不再慈眉善目,在匠肆過道來回巡查,嗷嗷訓斥:“匠工,何謂工?工就是器!不管兒郎、女娘,都是規矩準繩!” “你等考試時也這樣懶散嗎?九器制的都是草棍吧?” “不愿干的就走!哭哭啼啼給誰看?” “去哪家匠肆都一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