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小賈氏:“阿菽,下午你別跟著我們,你從姊去哪、你跟去哪。往后都是。” “好。正好從姊在拆衣,我下午去搭把手。” “你、你個蠢貨!” 王禾“噗”的噴笑。 王菽委屈的眼含淚,不明白自己哪蠢了? 賈舍村東西向的新道上,袁彥叔把桓縣令的手書交給桓真,再把近段時間調查的賈地主家的事告知:“可惜了賈太公,數十年積的仁善,都要被長房賈風敗光了,這廝愚弄村鄰,卻不知自己才是個蠢貨!” 桓真早起時抹了一層厚面脂,這會兒早被塵土撲的黃一塊、烏一塊的, 不過他也不在乎, 先大體看一眼手書所述, 然后裝回信袋, 說道:“人要找死,擋都擋不住。朝廷終于要對羌胡用兵,才下發制器令,所有器模均出于將作監,都是一一登記在冊的。如此嚴肅之事,賈風豎夫也敢在這種時候效仿,坑自村百姓!” 他二人交談之事,正是賈嫗接的制裋褐的活計。 王葛還真防備對了!那個道貌岸然的賈大郎君,得知鄉置匠肆近些天正急召匠工制葛衣,尺寸、針腳都異常嚴苛,竟讓他頓開茅塞!然后自制衣樣,針腳等距。就等著村鄰制完,以針腳不合規為由,少給村鄰兌糧、或將窖中存放的霉糧摻進去。 制器令是為了應對朝廷重大事件的,規矩準繩自然嚴苛。賈風一個寒門地主,制寒衣是賣給普通布肆的,所以這批活計,純粹是拿賈舍村一眾百姓當傻子,把所有人都當成他家的勞力了。 袁彥叔問:“桓郎想如何處置?” “賈太公既然為善,就得還老人家善報。給賈族一次機會,找人提醒賈太公。”桓真咬重“一”字,袁彥叔明白了。此類事再有,這個小庶族就完了。 “那我去鄉里,由鄉吏提醒為好。” “再去趟縣邑,多買些面脂。” 袁彥叔的眼神明顯在說:你抹的夠厚了。 桓真“嘖”一聲:“我送人!” 袁彥叔挑下眉毛走了,想像著桓郎回到都城,面對一群世族兒郎時,會不會也時常來聲“嘖、嘖”。 桓真大半心思都在琢磨族叔手書里的話,沒意識到自己已有瓿知鄉口音了。 桓縣令告訴桓真,犯案隸臣隱匿的弓弦原委已經查清。此犯出身宣城郡一個擅制弓的庶族,舉族被判罪已經近十年了。當年那樁案子,廷尉府懷疑此族還擅制弦,但抄家、審問均一無所得,不過還是將此疑點寫入案卷。似兇犯這樣不涉主罪的族人,被判的是十五年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