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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可欣敲門無果，只能在大門上留下了小心的字樣。

    然后，為了防止自己變異，一刀了斷了自己。

    死前，她在門上留下對他的愛意。

    可一直到時代變遷，從變異種到新人類，嶄新的帝國和秩序重新建立，周圍的房子毀滅又重新建造，這幢公寓卻一直保留著。

    無人動它，像是要特意保留下里面的點點滴滴。

    但也無人來看，像是要將過去徹底斬斷。

    也因此，韓進一直都錯過了這門上的字樣，錯過了自己女友心中至死不渝的愛意。

    “不可能，你是騙我的，你是騙我的，不可能……”

    韓進痛苦地捂著頭，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這一切。

    他不敢相信因為自己的研究，間接害死了自己的女友，更因為他們之間的一場爭吵，害死了他們的孩子。

    他痛苦，難受，卻在心中一遍遍告訴自己，這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他不可能害死他心愛的人，一定是他們在騙他。

    沒錯，一定是他們為了讓他卸下心理防線，故意欺騙他。

    他像是說服了自己，卻又止不住的渾身顫抖，理智像是被撕成了兩半，對面除真還在繼續說著，嘰嘰喳喳讓他無比厭煩。

    他猛然間抬起頭，手上的槍直直指向除真，扣動扳機，“閉嘴！閉嘴！給我去死！都給我去死！”

    子彈飛出，好在除真早有準備，翻身躲過了子彈。

    從背包里拿出提前從變異種身上提取出來的病毒，毫不猶豫地注射到了自己的體內。

    熟悉的痛感再一次傳來，雖然已經習慣了，但還是忍不住疼得皺緊了眉頭。

    那邊韓進還在不斷射出子彈，林歸曷快步跑到了除真的身邊，帶著痛苦掙扎的除真躲到了安全的地方，一邊注意著那邊韓進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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